可这天坐镇这残棋摊的还真不是黄中华,而是房二。
谁也不知道那天黄中华去哪儿了,反正大家找不到黄中华,只能找房二临时凑数了。
冯朦胧哪知道自己最大的仇人居然现在开始摆残棋摊了?他看见围了一帮人,本着凑热闹的心态就推着车子凑了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推着自行车的冯朦胧只关注了棋盘里的对阵,根本就没注意下残棋的那俩人究竟是谁。
据说房二临时抱佛脚只背下了一局残棋,而且记性还不太好,屡屡忘步,情急之下抓耳挠腮,满头是汗,眼看就要输棋了。
按理说输棋倒没什么,毕竟这盘残棋只是个幌子,只是个道具。
主要是靠扒手来赚钱。
可房二这棋路忘得太厉害,整整输了一天棋,这一天输下来,他们一个礼拜的活儿都要白干了。
这房二能不着急?
房二一着急开始抬头向扒手们求救,这一抬头可好,正好看见了推着车子头往里凑的冯朦胧。
冯朦胧不太记得房二长得什么样,只是觉得房二这人特别眼熟,可房二对这眉清目秀的冯朦胧可是印象深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下,输了一整天棋的房二的火可算是有地方撒了。
房二以前长得虽然难看,但是毕竟还像个人,可是自从在那冰天雪地的江边儿被东霸天拍了一砖头以后,那是彻底没办法看了,不像冯朦胧这样基本恢复了原来的长相,也难怪冯朦胧已经认不出来房二了。
“你姓冯?”房二缓缓的站起了身,手里还攥着一把象棋。
“恩,对。
”
“冯子文是你哥?”
“恩,对。
”
“还认识我吗?”
“有点眼熟。
”冯朦胧也觉得眼前这似乎有些不善。
“你还记得去年冬天你在厂子门口挨的那一砖头吗?”
冯朦胧记性再差,也该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
可冯朦胧就是街战经验太少。
换了他哥哥,只要看出形势不对,肯定拔出插在腰间的腿叉子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
而此时冯朦胧居然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