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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庭环境其实并不像传统意义上所定义的那般“好”,他拥有一个赌博的父亲、生病的外公、强势的母亲以及一个并不算宽裕的成长环境,但这似乎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内心向往着美好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向梧心境差异庞大至此,刚开始我认为这或许是因为“爱”,他的母亲和他的外公外婆,都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爱。
但后来我又意识到,其实我的父母,特别是我的母亲,给我的爱也只多不少,被父亲带出门时,大家对我的关注、向我施以的善意也向来是同龄人所无法比拟的,可我就是逐渐长成了一个唾弃无知者、瞧不起身边大多数人的虚伪之辈。
最后我得出结论,我跟向梧的差异,是因为一出生便决定的----本性。
望着向梧翻看着相册的侧脸,顷刻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些庞杂的念头。
我跟他的差异在于,我绝对不会晃着腿,摆出一副怀念往昔的神情,露出那种近乎天真的神情,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展现出柔软的脆弱。
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靠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将那些记忆中所珍视的东西放到那个人的眼下,并小声叙述道:“这是我老妈小的时候,这是我小的时候,你看,是不是长得很像?”
如果单论外貌,那么毋庸置疑,身为母子的他们二人,的确有几分相似。
但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气质,却又是那样地不同。
向梧絮絮叨叨地,开始跟我说起了自己母亲儿时的趣事,在开讲之前,他还问我爱不爱听,而我想的却是,此情此景,就算我不爱听,也必须得爱听吧。
反正,就当是取材了。
于是,我告诉他,我是爱听的。
向梧果然高兴极了,他似乎非常乐意同我分享他的种种过往,但我没告诉他,其实我一直有在看他在杂志上发表的那些文章。
通过那细腻的文字,我早已将他的人生经历摸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与此同时,也并不排除他写文章时会有艺术加工的可能。
我曾向他提出过,将他与他所熟悉的人们化作剧情的蓝本或许是一个不错选择,那些人生中经历过的、最刻骨铭心的部分,往往会成为一个人最有力的创作的源泉。
所以当向梧小心翼翼地提出,可不可以将她母亲的事迹融入到我们即将创作的这部电影的剧本中的时候,我点了头。
我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女人,她结过四次婚,离过三次,她曾流过产,也曾做过模特,还向往过比眼下的小镇更为广阔的天地,但最终她的生命却停滞在了这里,这个孕育她、同时也供她成长的地方。
向梧的声音不算低,在男性中,可能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