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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浮生物语2> 乌衣 第五节

乌衣 第五节(1/2)

飞翔,对于他来说是最容易的事,像走路一样容易。

     无名的野地里,他好好安葬了王大小姐,心中向这个不走运的女人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带着三魂不见六魄的她,回到了红花街,他的裁缝铺里。

     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打来热水,细心地给她擦脸,又找来梳子,把她散乱的头发一点一点梳理整齐。

     她一直抗拒去看面前的铜镜,身子仍在微微发抖。

     &ldquo小糠,你听好了。

    &rdquo他的手指停在她的鬓间,&ldquo天亮之后,你就是王家的大小姐。

    &rdquo 她猛地睁开眼,转头看他:&ldquo你说什么?&rdquo &ldquo天亮之前,我帮你做好衣裳。

    &rdquo他笑了笑,&ldquo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衣裳。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你要走了?&rdquo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别离。

     &ldquo是的。

    &rdquo他继续挪动梳子,看着铜镜里渐渐整洁的她,&ldquo我想,你很快也会走的。

    &rdquo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仓皇与不安反而让她僵硬的眼眸生动了起来。

     他放下梳子,对着镜子里的她说:&ldquo你觉得,做人好,还是做一只可以到处飞翔,自由自在的燕子好?&rdquo &ldquo人好。

    &rdquo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ldquo为何?&rdquo他的眼里有刹那的暗淡。

     &ldquo燕子轻易就会死在人的弹弓下。

    &rdquo她怔怔地回答,似乎有什么东西搅动了她的心底,又无从捉摸。

     他苦笑。

     也许她的想法是对的,外公,还有他所有的家人,他们的家,不就是在一夜之间,毁在了一个道士的手里么?仅仅因为,它们是不容于人世的妖怪。

    在道士的眼里,妖就是妖,必毁之而后快,为了正义。

     &ldquo睡一会儿吧。

    天亮就好了。

    &rdquo他起身,怀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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