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回来,那她成了什么,岂不是成了妾室?她的诚哥儿不就成了庶子?
两位老太太斗嘴,一众晚辈战战兢兢地听着,只有溶月兴味地瞧着她婆母,原本黑瘦的脸都气白了,好像鱼刺卡住嗓子,看得她忍不住想笑。
好容易忍住了笑意,她却突然又生出一股悲凉之感——可怜的谢氏多年前就死了,便是她们想迎也迎不回来。
簪花宴不欢而散,二房和四房的人都是拉着脸走的,陈氏也没什么好脸色,说了句身子不爽就回了自己屋去。
济南来的那位堂嫂满脸尴尬,她偷偷拉住溶月尴尬地小声抱怨,他们根本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她家老太爷五年前便神智不大好了,都认不得人,想来先前也没同她公公婆婆细说过这事。
如果知道是这样,他们就不来了。
溶月见那位堂嫂一脸憔悴,想必这路上也辛苦,温和地安慰了她几句。
那位堂嫂也是个明事理的,拉着她的手愧疚道:“哎,知晓了其中内情,咱们哪还有脸去求人家照拂?不瞒弟妹说,我家老太爷为人端正,可惜当年不在昌乐,若是他在必定将这荒唐事拦下。
”
溶月表面上点点头,心中却忍不住讥讽一句,当年谢氏被赶出门后,在昌乐可是待了一整年之后才离开。
休妻这样大的事,济南那位大房伯祖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不是一样装聋作哑的。
喧闹了一整日,人声鼎沸的庭院终于安静下来。
晚间,姜文诚是叫丫鬟扶着跌跌撞撞回屋的,刚进门溶月就闻见他一身的酒味。
溶月嫌恶地捂着鼻子,姜文诚傻笑着结巴说道:“与堂兄……多……多吃了几杯酒……”
丫鬟将姜文诚扶到榻上,溶月皱了皱眉,寻思着不然自己今晚去对过书房里的罗汉床上将就一晚。
这时门外头又响起陈暄的声音:“表哥?表哥我有事问你。
”
姜文诚在榻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起来。
溶月上前一步想伸手扶他一下,可还是不想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