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阵法在两股邪力的冲击下剧烈震颤,地面上的符文如同被风吹动的烛火般明灭不定。
张启山只觉喉头一甜,强行咽下涌到嘴边的鲜血,目光扫过阵中众人——齐铁嘴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每颗汗珠落地都化作青烟;吴老狗的猎犬们毛发根根倒竖,对着空中狂吠,犬齿间渗出白沫;最令人心惊的是苗疆老者,他周身萦绕着诡异的黑雾,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正在被抽干生命力。
“这样下去不行!”张启山的吼声被烛阴鸟的尖啸淹没。
他猛地扯下衣襟缠住不断渗血的手腕,转身看向被困在阵外的陈皮阿四。
后者虽已浑身浴血,却仍挥舞着匕首与金丝锁链缠斗,每一次格挡都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张启山心中一紧,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墨斗之上,墨线顿时泛起血色光芒,如离弦之箭般射向烛阴鸟的羽翼。
“引它过来!”张启山对准陈皮阿四大喊。
陈皮阿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弃了防御,任由锁链划伤后背,转而冲向烛阴鸟。
他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狠狠刺入鸟爪,烛阴鸟吃痛之下,调转方向朝着陈皮阿四俯冲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张启山甩出墨斗缠住鸟爪,借力跃上鸟背。
烛阴鸟疯狂甩动身躯,人面发出愤怒的嘶吼,蛇口喷出的毒雾将周围的空气染成青黑色。
张启山只觉呼吸一滞,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却仍死死攥住墨斗,从怀中掏出张家祖传的青铜罗盘,将罗盘中心的指针狠狠掰断,刺入鸟颈。
烛阴鸟的挣扎愈发剧烈,张启山趁机将罗盘扣在鸟头,口中念动张家禁咒。
罗盘表面的星图光芒大盛,与下方的星图阵法产生共鸣。
齐铁嘴见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将八卦镜残片按在阵法中央:“借天地星辰之力,镇!”
就在众人以为局势即将逆转时,冰棺女子所化的黑雾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触手,穿透星图阵法的防御,缠上众人的脚踝。
被触手碰到的皮肤瞬间溃烂,吴老狗的一只猎犬惨叫着被拖入黑雾,转眼只剩一堆白骨。
苗疆老者突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蛊虫的青铜令牌:“以我巫族三魂为祭,启阵!”
令牌脱手的瞬间,老者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
青铜令牌化作一道绿光没入星图阵法,阵法中央缓缓升起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祭坛顶端悬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