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起身来,边走边道:“杨巡按,好自为之吧。
”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议事厅里只剩下杨纪独自一人,在那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杨纪的身影显得很孤独。
微风轻轻拂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拨弄着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声音单调且沉闷,仿佛在为杨纪的处境而叹息。
但他挺直的脊梁和坚定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杨纪走出布政司衙门,头也没回,径直钻进轿子。
轿子缓缓抬起,晃晃悠悠地朝着巡按府的方向行进。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轿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透进些许光线,映照出杨纪沉思的面庞。
此次,杨纪能够顶住压力,正面驳回他们的要求,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来源于都察院,并不受布政使、按察使与陵安知府管。
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酝酿下一个计划。
正如杨纪所料,在他离开后,谷志诚、易池春与许庭深聚在签押房内。
谷志诚脸色黑沉,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取下管帽,怒砸在案桌上,“这杨纪敬酒不吃吃罚酒,公然跟我们作对,真以为拿他没办法不成!”
怒不可遏的还有易池春,他脸涨得通红,五官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在一起,扭曲得近乎狰狞。
他恶狠狠地附和着骂道:“哼,瞧那小子自以为是,在陵安妄图挑战我们权威,简直自不量力!真当这是京城,有他爹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许庭深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可眼底却透着丝丝寒意。
他慢悠悠地开口:“二位大人稍安勿躁,杨纪背后有都察院撑腰,不过嘛,我们也犯不着跟他硬拼。
”
谷志诚斜睨了许庭深一眼,没好气地说:“老许,你就别在这打哑谜了,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再拖下去,指不定杨纪又要查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东西来!”
许庭深轻轻抚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杨纪不是仗着都察院撑腰吗?别忘了,我们扬州这边,在都察院也有能使上力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