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八年的霉味钻进鼻腔时,陈土正摔在青石板巷里。
远处海关钟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烟馆林立的歪斜木楼。
怀中胚胎突然胀大如三岁婴孩,肚脐上的质押契约渗出黑血:
**“苗翠花姓名当期:最后三刻”**
半截判官骨在袖中发烫,引着他冲向四马路。
可所谓“会乐里28号”竟是棺材铺!店门飘着惨白招魂幡,幡上墨字随陈土脚步变幻:
**接尸→典当→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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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棺中的姓名典当
铺内横陈十余口薄棺,棺盖内壁贴满当票。
独眼掌柜敲着旱烟杆:“赎当?拿初代头骨来。
”烟锅火星溅到棺木上,竟灼出“光绪二十七年当票”字迹。
“头骨没有,”陈土举起判官骨,“这个抵当!”
掌柜独眼骤缩:“判官骨息?好货!”枯爪疾抓而来。
陈土怀中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得棺盖砰砰作响。
最靠内的棺材突然炸裂,爬出个穿清宫旗袍的蜡尸——她双手捧着的正是苗翠花姓名契约!
蜡尸喉管发出苗三姑的声音:“乖孙...这铺子专吃女人姓名...”话音未落,掌柜烟杆捅穿蜡尸天灵盖。
脑浆流淌间,陈土瞥见尸身颈后也有二维码疤痕。
“苏家女人的骨,陈家女人的名,都是绝佳质押物。
”掌柜狞笑。
烟锅灰撒向空中,化作算珠砸向陈土。
他本能拨动掌中青铜算盘格挡,算珠相撞时竟炸出祖父的呵斥:
**“不肖子!敢对祖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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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蜡算盘的血脉诅咒
青铜算盘突然吸附陈土手掌,乳牙算珠疯狂啃噬皮肉。
掌柜趁机甩出烟袋绳缠住婴儿:“这孩子肚里的初代魂,正好抵利息!”
婴儿腹中金线虫暴射,却被烟袋绳上的铜钱扣住。
铜钱方孔里伸出无数小手撕扯金线虫,虫体发出初代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