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书阁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震旦电子> 第二章 天问

第二章 天问(1/3)

回到卧室,大个儿就像断了根的大树,一头栽倒在床上。

    方非却坐在一边发呆。

     简真翻来覆去,把床板压得嘎吱作响,忽然跳起来大叫:“我不考了,哼,现在就打包回家,跟我爹学吹花去!” “别这么说!”方非摇头叹气,“你怎么样也比我好啊!” “哼!”大个儿掐着指头苦算,“炼气二百七十五,定式一百七十五,羽化九十,一共五百四十,唉,要是那八十分不丢……甭说了,就算六百五十分好了,我还得考一百一十分,天啦,我的天问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分。

    ” “天问是什么东西?”方非忍不住问。

     大个儿瞅他半晌,眼神古怪:“好吧,我就问你一个顶简单的问题,敢问,飞剑是什么造的?” 方非傻了眼。

     “哼!”大个儿一撇嘴,“下一个问题,敢问支离邪的十件大功!” 方非额头上渗出汗珠。

     “敢问帝女玄霜的七种用法?” “……” “敢问紫液金能与哪些东西抟炼,至少列举三种!” “这我知道,山都的头发……” “错,是金犼的头发!”大个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睡觉吧,明天一过,就能回家了!” 方非躺在床上,接着发呆,符灯的光亮渐渐暗淡,简真在黑暗里翻来覆去,床板吱呀呀的叫着,比他的呼噜还要吵闹。

     方非瞪着双眼,盯着屋顶,心里想起许多往事,不知不觉,天又亮了。

     起床号一响,简真就爬了起来,方非也跟着起来,两人面面相对,活是一对乌眼鸡。

     吃完早饭,两人硬着头皮前往蓐收金苑。

    金苑在天试院的西边,到了苑门,不巧撞上了禹笑笑,小姑娘华容憔悴,见了二人掉头就走。

    两人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冷飕飕的,比考试失败还要难受。

     不久开始进场,门前摆了一口木箱。

    进场的考生轮流在箱子里抽签挑选考室。

    方非伸手进去,摸到一面金牌,上面写着“八十一号树”。

    简真也摸到牌子,大个儿瞅了一眼,脸色刷地惨白,方非忙问“怎么了?”探头一瞧,金牌上写着“一四八号树”。

     “兆头不好!”大个儿的泪水也快飙了出来,“一四八,念起来像不像‘要死吧’?” “你太多心了!”方非极力安慰,“别忘了,玄冥可是转了左眼的!” “说得也是!”简真勉强振作起来,“你见了水巨灵的哭脸都不怕,哼,我又怕什么?”有了方非垫背,大个儿勇气大增,甩手甩脚地走了。

     方非挨了一记冷箭,胸口的热血哗哗直流,出了好一会儿神,才想起去找考室。

     所谓的考室,就是金苑里的一颗颗金帐树。

    这些老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有枝无叶,金黄发亮,长长软软地学着柳枝,一夜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条条下垂,结成一圈树墙,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座纯金的大帐。

     方非问过勤务,这才找到了八十一号树。

    树前已经聚了几十号人,方非定眼一看,心又凉了半截。

     冤家路窄,司守拙、钟离焘也在里面。

     “哎哟!”钟离焘眼尖,“丧家狗来了!” 司守拙闻声掉头:“呵,来得好,给少爷叫一个!” 方非一皱眉头,迎上去说:“叫什么?” “学狗叫啊?”那两人相识一笑,司守拙说,“丧家狗当然学狗叫啰!” “好,我叫!”方非答得爽快,那两人倒是一愣,钟离焘拍手直笑:“好狗儿,说话算数,快叫快叫!” “怎么叫都行吗?” “当然!” “好吧!”方非放开嗓子,“汪汪汪,我叫司守拙,汪汪汪,我叫钟离焘——行了,叫完了!” 树帐前静了一下,随即又爆发出一片哄笑。

    两个白虎人脸青眼白,气得在那儿发抖,司守拙一掉头,怒喝:“笑什么笑,笑你爹吗?” 考生们碍于两人气焰,不敢再笑,可是脸上不笑,眼里的笑意却是明明白白的。

     “臭小子!”钟离焘一步蹿上,手指方非,“你活腻烦了?” 方非后退一步,抖出笔来:“你碰我一下试试?”他气势夺人,唬得钟离焘脚下一顿,司守拙闷声不吭,从右边包抄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把方非夹在中间。

     “呵!”这时有人发笑,“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谁先动手!”三人掉头一看,昨日监考的青衣男子从树后转了出来,冲着三人满脸堆笑。

     司守拙的胸口一阵起伏,垂下符笔,闷声闷气地说:“钟离,别上当。

    这小子的‘羽化’得了个零分,早就死了考试的心。

    哼,他是破罐子破摔,你可是要进八非学宫的。

    ” “对!”钟离焘一咬牙:“人不与狗争!” “可惜哇!”青衣男子笑着摇头,“本来想看看‘定式’满分的本领,这一下又泡汤啦!” “定式满分?”两个白虎人同时变了脸色,望着方非,齐声惊叫,“什么,第三个满分是他?”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司守拙目光闪烁,惊疑不定,钟离焘也暗自庆幸,刚才如果贸然出手,未必占得了便宜。

    其他的考生也议论纷纷,有人抽出纸笺,写了这条消息,折成纸剑,嗖嗖发射出去,传给好友同仁。

     “白虎司守拙!”树帐里突然有人尖叫。

     白虎甲士迟疑了一下,掀开树枝,钻入树帐,过了许久才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阴沉,钟离焘低声问:“怎么样?”司守拙摇头不语,大步离开,经过方非身边,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方非心里好笑,知道这小子考得必不如意。

    这时树帐里又叫其他人的名字,考生们一个个地进去,出来时全都一团丧气。

    钟离焘考完出来,愁眉苦脸,怏怏地很是无精打采。

    方非瞧他这副样子,心头真是其甜如蜜。

     “苍龙方非!”树帐里一声尖叫。

     方非掀开金枝向里走去。

    垂枝密密层层,粗粗细细,掀开了一层又是一层,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座宽敞的树厅。

     树厅里金碧辉煌,可是不见一个人影。

    方非正觉不解,忽听有人尖声高叫:“小呆瓜,往上看!” 方非一抬头,横着的枝桠上站了四只大鹦鹉,从左往右,羽毛的颜色各不相同。

    打头儿的一只青绿羽毛,其次红金羽毛,再次雪白羽毛,最后一只羽毛乌黑油亮,像是在炭灰堆里打过滚儿。

     扑翅连声,鹦鹉们飞落下来,在方非头上打着圈儿,轮番唱起歌来。

    青羽毛先唱:“我是青云生!” 红羽毛也唱:“我是红花娘!” 白羽毛接着唱:“我是无尘子。

    ” 乌鸦似的鹦鹉呱呱结尾:“我是黑凤凰!” 青:“不闻强心花!” 红:“也无不忘草!” 白:“没有速记符?” 黑:“那个东西靠不住!” 青:“世界那么大,人儿那么笑。

    ” 红:“小小脑袋瓜,能够知多少?” 白:“你我不沾亲,他俩不带故。

    ” 黑:“四个之中去一个,还剩三个任你挑!” 唱完了歌,鹦鹉们又回到树上,青云生打量方非一眼,尖声细气地说:“这个小呆瓜,他一点儿也没听懂!”红花娘也说:“太笨了,太笨了,你瞧他那副呆样!”无尘子说:“我觉得他过不了关!”黑凤凰呱呱地叫,“没错,没错!” 方非涨红了脸,支吾说:“我……我第一次来考试,白色的那位鸟……鸟兄,我认识一只鹦鹉,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少套近乎!”青云生声调严肃。

     “没错儿,我们是考官!”红花娘大声说,“考官要铁面无私!” “我最铁,我最铁!”黑凤凰扑打翅膀,“我是一个铁匠!谁到我这儿来,都要淬淬火儿,挨两下狠敲!” 无尘子落在最后,慢吞吞地开口说:“小呆瓜,你认识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呀?” “她叫雪衣女。

    ” “嗐,那是我表妹,那个小可怜儿,靠了一百多年才当上了冲霄车的车长,唉,结果……” “出事的冲霄车吗?”青云生问。

     “是呀!是呀!”无尘子心有余悸,“太可怕了,我的表妹得了抑郁症,天天闷在家里!” 鹦鹉们齐声高叫:“风巨灵太坏了,我们都讨厌他!” 方非的心子砰砰乱跳,努力装得若无其事:“无尘子,你的表妹住在哪儿?” “你要去探望她吗?别指望她跟你说话。

    ”无尘子顿了顿,“地址是——朱明城仙禽大街五十四号一零六室。

    ”方非默诵了两遍,牢牢记在心里。

     “饶舌鬼们!”青云生大声说,“闲话说够了吗?考试啦,考试啦!” “没错儿,考试考试!”红花娘和无尘子同声高叫。

     “来吧来吧!”黑凤凰叫道,“我是铁匠,小呆瓜选我吧,让我给你淬淬火!” “看来他还不懂规矩,我得给他交代交代!”青云生老气横秋,“这里四只鹦鹉,代表四大道种,青的苍龙,红的朱雀,白的白虎,黑的玄武。

    你是个苍龙人,为了避嫌,我不能做你的主考官,其他的三个,你随便挑一个。

    ” “我挑朱雀!”方非不假思索。

     “好极了!”红花娘得意洋洋,“他答得还真溜!” “哼!”无尘子怒气冲天,“他跟我套近乎,根本就是作弄人!” “没错儿,他也不喜欢铁匠!”黑凤凰悻悻不已。

     “考官定了!现在说明考试规则。

    ”青云生又说,“天问共有十八道考题,前十道是必答题,每一题非答不可。

    后面八道是选答题,可答可不答。

    前面十题,答对一道得十分,答错一道扣二十分,从十一题开始,后面五题,答对一道得二十分,答错一道扣三十分……” 方非听得心惊肉跳:“这样不是会扣出负分吗?” “当然!”红花娘点头。

     “你的算术挺好!”黑凤凰语带讥嘲。

     无尘子意味深长地说:“今天好几个人得了负分呐!” “司守拙和钟离焘呢?”方非冲口而出。

     “少管闲事!”青云子眼珠乱转,“我还没说完呢!最后三题,前面两道答对得三十分,最后一题四十分。

    不过,这三道题打错一道,前面的分数统统扣光,如果已经是负分,那么一道题再扣十分!” “好毒辣的规则!”方非暗暗吃惊,可也没有多么惧怕,司守拙说得不错,他的羽化得了个零分,考试通过无望,绝望之下,反而激起一股少有的傲气。

     “好小子,挺沉着!”无尘子啧啧赞许。

     “我瞧他是装模作样!”黑凤凰倒是慧眼如炬。

     “我要吃果子啦!”红花娘飞了起来,一直飞到树帐顶上。

    方非这时才发现,金帐树的枝桠上,挂了很多淡金色的果实,大如橡子,成堆成串。

     红花娘左瞧瞧,右看看,这也想吃,那也想吃,老是拿不定主意。

    青云生忍不住叫喊:“快点儿呐,娘们儿就是婆婆妈妈!” 方非忍不住问:“她吃果子干什么?” “皇天呀!”青云生努眼撑睛地大喝,“你不知道提问果吗?” “提问果?”方非茫然摇头。

     “天啦!天啦!”无尘子扯着嗓门怪叫,“这个小呆瓜,肯定完蛋啦!” 黑凤凰也说:“小呆瓜,你什么都不知道,来找我们寻开心吗?” “我……我……”方非不胜尴尬。

     “你们三个闲人,统统给我闭嘴!”红花娘终于咽下了一颗果子,扫视众鸟,一副目无下尘的神气,“从现在开始,只有我能说话!” 三个“闲人”气哼哼的,不清不愿地把嘴闭上。

     红花娘的眼珠骨碌一转,大声说:“提问果化开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 众鸟顾不得封口令,齐声问:“怎么奇怪?” “太难啦,太难啦!”红花娘又叫。

     “怎么个难法?”三鸟焦躁不安,在树枝上踱来踱去。

     红花娘不理他们,盯着方非说:“可以开始了吗?” “来吧!”方非微微苦笑。

     “敢问!”红花娘拖声拖气地说,“红尘里面,除了光线,什么线最常见?” 这一问出乎意料,方非吃了一惊,还没想好回答,众鸟齐声大喝:“呸,这是什么问题?难得没边儿啦!” 近千年来,很少道者前往红尘。

    应试的考生年幼识浅,去过红尘的寥寥无几,加上道者自诩高人一等,天生轻视裸虫,大多漠不关心。

    震旦里的“红尘通”极其少见,涉及红尘的事情,多数道者一无所知,放到天问里面,居然陈了大大的难题。

     “快答,快答!”红花娘连声催促。

     方非的心砰砰乱跳,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运气,他虚心下气地轻声说:“电线吧?” “答对了!十分!”红花娘接着又问,“敢问红尘里面,什么车的轮子最多?” “火车!” “答对了!二十分!” “好厉害,好厉害!”其余三鸟齐声惊呼,“这么难的题也答得出来?” 方非受了夸赞,满心惭愧,这问题的确很“难”,红尘里的一个小孩子也答得出来。

     “敢问红尘里,什么箭飞得最快?” “火箭!” “答对了,三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脑比人脑更快?” “电脑!” “答对了,四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网最大?” 方非迟疑了一下,支吾说:“互联网吧?” “答对了,五十分!天啦,天啦!”红花娘跳来跳去,啧啧称赞。

    其余的鸟纷纷叫嚷:“怎么老是红尘红尘,太难了,换一下,换一下!” 方非听了,又好笑又着急,只盼这问题继续“难”下去。

     红花娘盯了方非一会儿,忽道:“敢问,红尘里什么船不走水路。

    ” “宇宙飞船!”方非张口就答。

     “答对了,六十分!” “敢问,红尘里什么鸟飞的最高!” “高山秃鹫!”王主任的生物课可不是白学的。

     “答对了,七十分。

    敢问,红尘里什么地方的冰最多?以裸虫的称呼为准!” “太过分了!”其他的鹦鹉纷纷叫嚷,“还要以裸虫的称呼为准?谁出的题目,太过分啦!” 方非心花怒放,张口就来:“南极洲!” “答对了,八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湖的水最深?” “贝加尔湖!” “答对了,九十分!” “现在的洞天福地还剩几个?” 方非想起了燕眉的话,说道:“十个!” “太对了,太对了,十答十中,一百分!”红花娘啪啪地扇动翅膀。

    方非心里却很迷惑,这十个问题,简直就是量身定制,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不容他细想,红花娘又说:“现在进入选答题,下面五题,答中一题得二十分,答错一题扣三十分,如果答不上来,你可以选择跳过该题!好了,敢问,红尘中飞机起飞的三种方式!” “哟!哟!”鹦鹉们尖叫起来,可见这一题不太容易。

     方非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垂直起飞,滑翔起飞,弹射起飞。

    ” “妙极了,一百二十分!”红花娘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接下来,请说出无间小道的三条法则!” “无间小道?”青云子惊叫,“那是什么鬼东西?” 红花娘摇头:“我也不知道,提问果就是这么问的!” 方非的心里微微失神,恍惚记起那晚的奇遇,白衣少女俨然还在身后,身边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是他永久的记忆,无论过去多少岁月,那一个夜晚都是这么清晰。

     “小呆瓜,你可以选择跳过!”红花娘好心提醒。

     “不!”方非神不守舍地说,“第一条法则,一旦入道,不可停止。

    ” “没错儿!”红花娘大为惊奇,频频点头。

     “第二条法则,脚踏实地,不得飞行!” “好!” “第三条法则:曙光一现,道路消失!” “咦,全答对了,一百四十分!”红花娘飞了起来,在方非头顶连连绕圈,“小呆瓜,我小看你了,你可真是个大天才!”方非不觉苦笑。

     “敢问!”红花娘回到树上,瞅了方非一眼,“没有金犼的准许,震旦里哪一类人可以进入山都森林?” “度者!” “你确定吗?” 方非叹气说:“我确定!” “呦,一百六十分到手了!下面的一题可真叫人心寒,敢问,魔道的黑坛是软的还是硬的呢?或者说一半软一半硬呢?” “软的!” “你确定吗?” “我确定!”方非再也确定不过,他亲手毁掉过一座黑坛。

     “哈,一百八十分。

    了不起,截至目前为止,你一道题也没打错。

    换了是我,应该就此打住!你还要继续回答吗?如果这一题答错了,可是要扣三十分。

    ” 方非的心突突乱跳,不知怎的,心底升起一股勇气,大声说:“请提问!” “好吧!”鹦鹉顿了顿,“敢问,震旦里有什么法器能发现隐书?” 这一问十分陌生,方非一愣,不由后悔起来。

     “请尽快回答!”鹦鹉催促。

     方非拼命思索,脑子里光亮一闪,冲口而出:“指隐针!” “这个答案不错,可是不全,提问果要求精确回答……” “慢着,是……是南溟岛燕家的指隐针!” “你确定吗?” “我确定!” “哈,凑了个整数儿,两百分!” 方非松了口气,双腿一阵发软。

     “我……”方非一咬牙,“我回答!” 头顶响起一阵欢呼,鹦鹉们纷纷叫嚷“太妙啦,太妙啦!” 红花娘叹了口气:“那么敢问——什么东西能叫霓草变色?” 方非一时愣住,心中后悔莫及。

    这道题他问过阿含,可小山都装模作样,说是山都的秘密——慢着,当日自己是怎么让霓草变色的呢? 少年浑身发抖,脑子里拧成一团。

     “事到如今,你不能退出。

    不答与答错都一个样!”鹦鹉好心提醒。

     方非脸热心跳,极力回想那天的情形——到底是什么让霓草变了色,是什么?天哪,是什么? “快点儿,我要倒数十下,过时不答,也算打错。

    十、九、八、七……”红花娘不动声色,飞快数着,“……五、四、三、二……” “眼泪!”方非突地跳了起来,“我的眼泪!” “到底是眼泪,还是我的眼泪?” “眼泪,就是眼泪!” “你确定吗?” “我……”方非一咬牙,“确定!” 红花娘转着黄澄澄的眼珠,扫过三位同事,停顿了一会儿,高声叫道:“我的老……老……老天爷呀,他居然答……对……了!” “太妙了,太妙了!”鹦鹉们一阵欢腾,他们啪啪地拍着翅膀,发出鼓掌似的响声。

     方非两腿发软,揩一楷额头,上面全是冷汗。

     “二百三十分!”红花娘用尖到不能再尖的声音大叫,“苍龙方非,你还要继续回答吗?” 方非茫然说:“我……我不知道。

    ” “要,还是不要,这是单选题!” 方非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他已经凑满了六百二十分,只差三十分,就有机会进入黄榜。

    只要、只要再答一题,可是,如果答错了,这二百三十分都要作废!要?还是不要?这可真是一道难题! “请马上决定!”鹦鹉催促。

     方非攥紧拳头,大声说:“好吧,请继续!” “皇天呀,太刺激了……好小子,勇气可嘉!”鹦鹉们又发出啪啪的鼓掌声。

     “好吧公这是你自找的,敢问……”红花娘的声音一变,低沉有力,如歌如吟,恍若天尽头的雷声,“用雷鸣电叱的双眼看去,那团热辣辣的光是从哪儿跳出来的?” 这个问题无头无尾,可是方非听在耳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冲动,心里又痒又麻,似有一缕发丝在里面撩拨,刹那间,一连串话语冲口而出—— “冰龙的巢穴就是炎龙的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校园逍遥高手 女神的近身护卫 透视高手 综艺娱乐之王 黑道悲情2 为了画漫画,我在全世界演剧本 穿成幼崽后被捡走养成了 我的重生画风不对[综恐] 人生何处不尴尬 星照不宣 重生追美记(很纯很暧昧前传)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猎赝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祖宗们拿刀逼我做菜 被迫成名的小说家 神仙超市 荒原闲农 绝命毒尸 巴国侯氏 意图(官场浮世绘) 官仙 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女权世界的真汉子 转生眼中的火影世界 巫界术士 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 校园逍遥高手 我的女友是嫦娥仙子 为了画漫画,我在全世界演剧本 穿成幼崽后被捡走养成了 人生何处不尴尬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穿越者 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 第101次逃婚(下) 快穿之养老攻略 挂职 至高利益 推理笔记Ⅲ:死神笔记重现 无限之神话逆袭 刀剑神域11:AlicizationTurning 六零咸鱼小团宠 一剑飞仙 武傲九霄 盗墓笔记:南部档案(食人奇荒) 灭秦记 武林外史(上中下) 风铃中的刀声 绿林七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