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鲸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顺便为花魁娘子点了根蜡。
他爹脾气从来都不好,除了对他娘的耐心多到两世的时间都数不完之外,对其他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包括他这个儿子。
如今伪装温和有礼这么一刻钟,也是因为有他娘在场,他的温柔形象不能丢。
这花魁娘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爹底线上蹦跶,甚至煽动民心让他爹骑虎难下......唉......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果如风鲸所料,弗彻面上的微笑一点点淡了下去,声音里的温度凉如薄冰,“柳姑娘......”
“柳姑娘!”风阮拨拉开人群走出,打断了男人的厉言,对柳诗蕴笑道:“稚儿胡闹,柳姑娘勿怪。
至于......家夫更无折辱柳姑娘之意,他巴不得每日都进红绣楼呢!只是我嫁与他家时父母有言,若是他对其他女子破了色戒,家产则悉数归之于我。
男人嘛,江山与美人之间若不能两全,大多都会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方,你说是也不是?”
风阮这一番话算是全了柳诗蕴的颜面,之后也不会有人拿此事取笑于她,更是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已名花有主,莫要觊觎。
柳诗蕴看了看眼前容颜绝色的女子,又看向眼神深深落在她身上的男人,忽掩唇一笑,对风阮道:“有佳人如此,无怪公子不需她人,是柳娘不知天高地厚了。
”
说罢,她对风阮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风鲸跳下来,牵起风阮的手,仰着头对她小声道:“阿娘,你方才是不是看了我和阿爹半天的戏?”
风阮轻咳一声,道:“我只是被人群冲开,与你们会和花了些时间而已。
”
风鲸声音悠悠,“我倒瞧着阿娘在人群后乐得自在呢。
”
风阮辨无可辨,只好转移话题略过这茬,“逛了这么久,阿鲸饿了没有?”
风鲸摸了摸肚子,“阿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