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胳膊缓缓前行。
山路崎岖,风阮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终于看到一处山洞。
洞中壁石嶙峋,锅碗瓢盆却一应俱全,还停放着不少干柴。
“想必是山间的猎户遇到极端天气在这里休息用的。
”弗彻说道。
风阮将地上的干草铺好,又将披风脱下平铺在干草地铺上。
风阮今日身着男装出行,为了扮作富家公子,特意添了一件华丽的披风,整个了拉风暴发户的造型,眼下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扶着弗彻躺上去,见弗彻后背处的雪白外袍已尽数被血色染红,肩胛骨处被妖蛛戳出狰狞的血洞。
怪不得看着他还是如此虚弱。
这样深的洞,该有多疼。
伤口在后背处,风阮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着弗彻道:“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发炎发烧就不好了。
”
说到这里,风阮脑海中没由来想起自己曾被和他同样长相的帝王弗彻一箭射穿了肩膀。
跟那人一个长相就是弗彻的错,她恶狠狠道,“躺好了!”
妖蛛在伤口处留下的妖毒已被神血涤荡干净,只是伤口太深,若是不好好处理,必定难以愈合,反反复复折磨人。
风阮嘴上严厉,手下功夫依然小心。
染血白衣被她缓缓褪去,露出男子满是伤痕的躯体。
斑驳在身上的鞭痕已
LJ
然有些年月,不仅仅是鞭痕,还有陈年刀伤,剑伤,一条条一道道将男人宽厚的脊背变得狰狞可怖。
风阮将他如缎的长发挽到身前,将伤痕更大程度的暴露出来,流畅肩线下一道道被虐打的痕迹纵横其上,将原来如玉质感破坏殆尽,平添了一丝残虐美感。
洞口处的夜雨因着有了篝火的光亮像是坠落的银珠,在洞口浅浅缓缓织成了一道雨帘。
细雨幽幽,篝火噼啪作响,风阮定定地盯着弗彻满是伤痕的后背默不作声。
弗彻低沉如玉石相击的声音温温柔柔:“公主,可是吓到了?”
风阮缓缓回过神:“没......没有。
”
说完她还是好奇道:“弗彻,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少时流落他乡,被卖入妓院中做了一名小厮,客人们见我生得好看,便想要调戏我,我咬他们,便时常被妓院里的龟奴暴打。
”
“后来,我辗转入西域,进入浮凉,我的......母亲,她得到了国主的喜爱,怕国主发现我的存在,便将我卖入驯兽团。
那里野兽凶悍,我那时打不过,常常被咬的一身伤。
”
“再之后,华朝军队攻入浮凉,我被抓做俘虏,宫人们看似和善,可他们的招数远远比宫外的明枪暗箭阴险毒辣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