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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多事之冬(3/3)

久,就会享受荣华富贵……’他的妻子如何肯信,坚持要走。

    书生无奈,只好给妻子下了一纸休书,任凭妻子离他而去。

     “过了几年,书生流落到京城,皇帝十分赏识他的才华,拜他为官。

    书生在朝几年,不但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还出谋献策,平定了藩王叛乱。

    皇帝问他要什么赏赐,书生别无所求,只想荣归故里,皇帝就同意了他的请求,拜他为家乡县郡的太守。

     “书生衣锦还乡,有意要在昔日邻居面前摆一摆威风,下令让故乡的百姓修建新路新居,迎接新太守。

    途中正好看到妻子和新嫁的丈夫一起在修路,书生不忘旧情,立刻下轿把妻子一家接入太守府中安置下来。

    不但用最好的饭菜招待,而且还送了他们许多金银,又特意找来当初给过自己恩惠的邻居,以十倍的金银酬谢。

    ” 骆清幽讲到这里,望着小弦:“你觉得这个书生的做法好不好? 小弦点头笑道:“很好啊。

    这个书生知恩图报,以后我也要好好报答清水小镇上那些对我关心的叔伯阿姨……” 骆清幽却是一声长叹:“可是,书生的妻子却想到,自己当初绝情离开书生,越想越是羞愧,终于有一天,上吊自尽了。

    ” “啊!”小弦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骆清幽轻轻道:“所以,有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哪怕是以德报怨,却未必能令人接受。

    ” 骆清幽所讲的,乃是东汉年间会稽太守朱买臣的故事,史上确有其事。

    不过史书中本意是宣扬朱买臣以德报怨的胸怀,但骆清幽身为女子,心思敏感,又颇有自己的主见,反而同情那羞愧自尽的农妇,对朱买臣不无谴责之意,也是借机点化小弦。

     小弦一时但觉人生在世,许多事情无可臆度,心头百感交集。

    骆清幽虽然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却隐隐给了他一份难以言传的领悟。

     突然,房外传来敲门声,何其狂的声音响起:“小弦在么?” 小弦按捺下起伏不休的心潮,答应一声去开门。

    却见何其狂一身劲服,奇道:“何公子要去什么地方?” 自从那日,小弦与何其狂在白露院后花园中谈话后,他倒是一直以“公子”相称何其狂。

     何其狂先见过骆清幽,再对一小弦呵呵一笑:“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的清儿姐姐?”这段时间里,大家不知听小弦说了多少次与水柔清的恩怨,何其狂更是常常以此开小弦的玩笑。

     小弦大喜:“四大家族要入京了么?”他旋即扁扁嘴,“她算什么姐姐呀,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

    ”又想到水柔清的父亲莫敛锋因自己而死,而她母亲琴瑟王水秀之死也与自己不无关系,心中一痛,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否希望见到这个时常挂念的“小对头”。

     何其狂对骆清幽道:“我接到四大家族的传信,今日午后由西门入京,我担心御泠堂会对其不利,所以先去迎接他们。

    ” 骆清幽嘱咐道:“御泠堂既然能收买白石,恐怕在四大家族还另藏有内应。

    此事万万不一可掉以轻心,你可要谨慎些。

    我这就派人暗察简歌的行动,一有异常举动,便立刻通知你。

    将军府知道此事么,可要我通知明将军派人接应?” 何其狂道:“京师耳目众多,四大家族不便出现在将军府,明将军纵然知道此事,恐怕也只能在暗中提防御泠堂。

    你自己斟酌考虑吧,最好不要让太多人参与此事,简歌方面也要小心莫走漏了风声。

    ” 骆清幽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张曲谱:“前几日才新谱一曲,正好可以当面请教一下简公子。

    ”她当下叫来随从,吩咐备车去简府,又唤来几名蒹葭门心腹弟子沿途暗中接应,方便传讯。

     看来骆清幽对此早有准备,她的抚箫之技是京师一绝,而简公子杂学颇多,相互请教曲艺本是平常之举,并不会惹人怀疑。

     小弦想到面对水柔清的尴尬情景,心头犹豫:“何公子自个去接景大叔吧,我、我就不必去了。

    ” 骆清幽明白小弦的心思,肃容道:“逃避责任岂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你迟早都要面对水家姑娘,何妨放下心结,坦然一见?”何其狂抚掌称是。

     小弦虽明道理,却仍觉得对水柔清愧疚难当。

    心想水柔清只不过是温柔乡的二代弟子,年纪又小,此次四大家族来京师大战御泠堂,倒未必会带上她,存着一分侥幸,勉强点点头。

     何其狂笑道:“你不是总闹着要带扶摇去打猎吗?今日可正是机会,也免得你把白露院挖了个底朝天。

    ” 原来这段时间里,小弦抱着扶摇在白露院后花园中四处“搜寻猎物”。

    奈何寒冬之际,连只小鸟都难以见到。

    只好四处挖洞,想找出冬眠的蛇蝎训练扶摇,直弄得骆清幽与何其狂哭笑不得。

     听何其狂提及“打猎”,小弦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答应,抱起扶摇,与何其狂一并出了白露院。

     ※※※ 四大家族所在的鸣佩峰地处湘赣交界,一路北行,本应由南门入城;但景成像等人听到何其狂派人汇报了水秀身死、白石投敌等事后,为防御泠堂暗中设伏,谨慎起见绕道由西门入京。

     何其狂性格虽狂放,做事却细心。

    只恐御泠堂察觉了自己的行动,提前吩咐早早备下的马车出城等候。

    另又特意雇了四辆马车,赏足银两,先令共辆空车分别由东、西、南只门出城,他与小弦则坐在余下的一辆马车中,由北门出城,再绕一个圈子到西门外七八里处,方才下车步行。

     京城西门外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北地冬日天气晴朗,清晨的薄雾如烟似梦,云气笼罩着峰峦起伏、蜿蜒不绝的山野,山顶上隐隐可见未化的积雪,偶尔露出光秃秃的岩石,仿佛一道道青色的波纹。

     扶摇端然立在小弦肩头,大概是在白露院中憋得久了,呼吸着寒凉的山风,鹰目中闪动精光,一对翅膀在空中不停扇动。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17Z.cOm] 随着小弦轻轻一声呼哨,扶摇一声欢叫,展开乌黑的羽翼,矫健的身形直飞冲天,颇有展翅万里的气势。

    小弦有意在何其狂面前卖弄,将平日与扶摇演练出的花样一一使出。

    只听他口中呼哨不停,扶摇时而翱翔云霄,时而斜飞盘旋,时而竖羽俯冲,时而张爪进击,种种姿态不一而足,瞧得何其狂大觉羡慕。

     扶摇的拍翅声划破宁静的山谷,惊起几只觅食的野兔、小弦大是兴奋,连声催促它扑击。

    小雷鹰虽然年幼体弱,却不愧“雷帝”之名,蓦然然斜插云天,收翅俯冲而下,利爪抓起一只野兔,复又冲天而起…… 小弦高兴得大叫大嚷,又发出命令让扶摇将野兔送到自已而前;谁知雷鹰第一次扑食猎物,被挣扎的野兔激起了野性,不听小弦的号令。

    在空中盘旋数圈后,带着野兔一个疾冲而下,长啸一声,松爪将野兔往山石上掷去。

     小弦大惊失色,何其狂苦笑一声,提一口气腾身而起,在空中抢先接住野兔,总算免了它碎身岩石之祸。

     小弦接过惊魂未定的野兔,喃喃叮嘱几句,放它逃去,转头大骂扶摇;扶摇见主人发怒,乖乖落在他肩头,垂头顺目,倒似赌气一样。

     何其狂道:“鹰儿扑兔乃是本能,你又何必强迫它放弃天性?” 小弦恨声道:“我决不能让它开杀戒,不然它一辈子都不会快活。

    ” 何其狂失笑道:“你当扶摇是人么?似你这般强抢它口中的食物,才真是令它不快活。

    ” 小弦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发问:“何公子,你说扶摇会不会做梦?” 原来当日他亲手杀死了高德言,虽然高德言死有余辜,但仍是时时梦见冤魂索命,惊出一身冷汗,所以才坚决不让扶摇杀生。

     何其狂纵然素知小弦古灵精怪,却也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啼笑皆非之下还当真回答不出。

     小弦叹道:“要是这世界上的生灵万物,无论人与人之间,还是鹰与兔之间,都能和平相处、没有纷争,那该有多好。

    ” 何其狂正色道:“不然。

    苍鹰搏兔,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而人生于世间,更应该有所作为。

    或为虚幻的名利,或为心中的梦想,若是没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与死何异?而既然有欲望,就不得不与人相争。

    ” 小弦咬唇道:“要是有一天,每个人都衣食无忧,也可以轻易实现自己的梦想,是不是就不会有争斗?” 何其狂哈哈大笑:“既然称之为梦想,就应该是自己始终无法达到的绝顶。

    试想每个人都做不食人间烟火、毫无欲望的神仙,看似逍遥自在,其实却多么无趣啊?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个时刻充满着挑战的江湖。

    ” 小弦一想也是道理,小时候自己只希望能陪着父亲,在清水小镇安安稳稳地生活,现在却希望能助林青击败明将军,日后不知还会有什么挑战等待着自己。

    若是真有一天别无所求,是否人生也便没有了趣味? 何其狂看着小弦若有所思的模样,长叹一声:“你这小家伙年纪不大,为何总会生出这些古怪的念头?我看啊,你不如去做一个整日参禅的小和尚吧。

    ” 小弦嘻嘻一笑:“和尚不能吃肉,我可不愿意。

    ” 何其狂大笑:“就许你自己吃荤腥之物,却不许扶摇开杀戒,你这个小主人可真是霸道。

    ” 小弦一怔,喃喃道:“我吃的东西又不是亲手所杀……” “虽非你所杀,却也因你而死。

    ”何其狂长叹,“其实我们根本不必为这些事情烦心,所谓生死皆有因,来世或许我们就做了他人口中的食物,以了结今生的恩怨。

    人生根本不必计较谁欠谁还,老天爷心中自有一本账,何用我们庸人自扰?” 小弦一震:“按你所说,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么?” “每个人的心中都自有道义,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

    ”何其狂淡然道,语气却是掷地有声,“快意恩仇并不一定要把每份恩怨理算清楚,只要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就会无怨无悔!” 小弦顿时醒悟。

    他这些日子以来闷闷不乐,一半是因为杀了高德言而追悔,更是因为水秀之死而愧疚;此刻被何其狂一言点醒,终于去了心头一块大石,拍手叫道:“对,人生在世不须计较太多,只要求得那份痛快而已!” 何其狂一掌拍在小弦肩上:“此言大合我心,若是有酒,定要一醉方休。

    ”他话音未落,又忙不迭闪开身形。

    原来是扶摇见何其狂掌拍小弦,误以为他攻击主人,张嘴啄来。

     小弦解开心结,打个呼哨。

    扶摇再度冲天而起,在上空盘旋几圈,确认主人的命令无误,方才长声鸣啸,飞往密林深处觅食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浑若知交好友一般击掌而笑。

     ※※※ 西山地势复杂,数条道路在此汇合,沿官道通往京城。

    何其狂并不知道四大家族所行的具体路线,只知对方亦是易容改装而行,以烟花联络。

    当下,何其狂领着小弦招呼扶摇,往附近最高的山峰行去,以便察看过往的路人。

     为怕惹起小弦伤心,林青平日对景成像废他武功之事避而不谈,何其狂知之不详,便朝小弦问起。

     原来何其狂生性狂放,行事仅凭自己的好恶,与小弦一见投缘,得知此事后心生不平。

    此次之所以热心负起联络四大家族之责,一半是应林青所托,另有一半的心思却是欲当面质问景成像,替小弦寻回一个公道。

     小弦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在擒天堡中了宁徊风“灭绝神术”,经鬼失惊提醒,前往鸣佩峰疗伤,景成像借机废去自己武功之事细细道来。

     此乃他最为痛心之事,言语间不免大有怨意。

    何其狂亦是气恼不己:“我听说点睛阁主身怀浩然正气,行事最讲究公平,想不到竟会对一个不通武功的孩子下手如此狠辣。

    小弦你放心,我定要替你出这一口恶气。

    ” 小弦只怕何其狂与四大家族起冲突,勉强道:“景大叔恐怕也有隐衷,不知听苦慧大师说了什么话,非认定我是明将军的克星,所以才故意废我武功,心里大概也是很内疚的。

    ” 何其狂冷笑:“我可不信什么玄妙天机,都是鬼话。

    若不然就让景成像把苦慧大师的遗言明白无误地说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道理。

    ” 小弦心中一跳,他虽然极想知道那与自己有关的八句天命谶语,但真到了这关头,隐隐又有一份难以描述的惧意:若是当真道破天机,会否有什么不可预知的灾祸发生? ※※※ 就见山中怪石横生,人迹罕至,两人边走边说,不觉来到半山腰。

    扶摇在前开路,忽往前方不远处一片枯林飞去,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声长啸,闪电般从空中俯冲而下。

     小弦与何其狂正要上前查看,却听扶摇悲鸣一声,又从嶙峋怪石中凉飞而起,几根黑羽从空中悠悠落下。

    它羽毛倒竖,十分愤怒,口中呼啸不休,在空中盘旋几圈,似乎想要冲下,又有所顾忌。

     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弦连发呼哨唤回扶摇,细细查看,却见它身上并无血迹,只是左翼下有一处青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小弦心中疼惜,急忙替扶摇推捏。

    何其狂目射精光,冷冷注视着前方的枯林。

    扶摇虽是年幼,却十分敏捷,决不可能撞中山崖,加之极具灵性,也不会自不量力地攻击大型猛兽,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投掷暗器击中。

    不过来人能击中在空中飞翔的雷鹰,显然身怀武功,不知是何来路? 小弦发现扶摇伤口处有一些黑色粉末,轻轻用手刮下:“这是什么?”又放在鼻尖闻一闻,“好奇怪的味道。

    ” 何其狂只怕对方暗器有毒,连忙拉住小弦的手,细察脉象却无中毒迹象。

    小弦忽有所悟,拍额叫道:“对了,这好像是墨汁的味道。

    ” 何其狂面色微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难道是他?” 就听一个略显惶恐的声音从那片密林中传来:“晚辈无意间出手误伤鹰儿,还请凌霄公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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