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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对，你说你是妖怪。

    妖怪都有不老的容颜。

    &rdquo &ldquo你似乎并不想念我是妖怪。

    &rdquo我搬了根板凳，坐到她身边。

    这些天，菜刀不在家的时候，基本上我也不在，我是个闲不住的妖怪，在长欢县里乱逛，从铁匠的铺子走到书生的画摊，都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不过，不管我几时出门，都知道窗后都有一双暗淡的眼睛在羡慕我的自由。

     &ldquo他说，许多许多年前，我也是妖怪。

    &rdquo她的眼神变得迷惑，又有些冷淡，&ldquo他同我讲了许多，从远古到现在。

    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rdquo 我好奇了，忙问：&ldquo他说你是什么妖怪？&rdquo &ldquo换做是你，你会想念吗？&rdquo她反问我。

     &ldquo我不知道。

    &rdquo我老实地回答，如果将我换成一寻常人类，然后有人跟我讲我是妖怪，可能我也很以难相信，说不定还会把那个人打一顿。

     &ldquo会有人来找你吗？&rdquo她换了问题，&ldquo失忆的妖怪。

    &rdquo &ldquo会！&rdquo我脱口而出。

     毫无根据的自信又冒出来了。

     &ldquo直好。

    &rdquo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笑容又不见，&ldquo永远也不会有人来寻我了。

    &rdquo 她比任何时候都暗淡。

     &ldquo这窗外的风景有那么好么？&rdquo 我看窗外无数次了，不过是杂乱所院落，灰色的围墙，万年不变的天空，偶尔飞过的鸽子。

     &ldquo从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皇宫。

    &rdquo她说。

     我把脑袋探出去，皇宫？没去过，听说是人间最瑰丽的房子。

    天子居所，不逊仙境。

    一座根本看不见的宫殿，值得她这样天天看天天看？ &ldquo你是从皇宫里出来的？&rdquo我收回脑袋，突然这样问。

     她说：&ldquo你真聪明。

    &rdquo &ldquo我也觉得我应该是个不笨的妖怪。

    &rdquo我点头。

     &ldquo凰不是我的名字。

    &rdquo一只鸽子落在院落里，小小地惊动了她的目光，&ldquo皇上的锦衣卫时本事最高的四人，被授为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将军，虽非正式官衔，但也足以彰显荣耀。

    而在这四位将之外，还有一位影子般存在的凰将军，此职只选女子任之。

    除皇上与锦衣卫内部成员，无人知晓凰将军真面目。

    许多不可被外人知的秘密任务，都由凰将军暗地完成。

    神不知，鬼不觉。

    &rdquo 原来，她所谓的失忆，是指菜刀讲给她的，那段不被她接受与信任的妖怪的故事？她跟我的失忆根本不一样，她记得如今的一切。

    我道：&ldquo这样说来，你并没有失孔呀。

    既来自皇宫，为何不回去？&rdquo &ldquo皇上身边，已有了新的凰将军。

    &rdquo她笑了笑。

     我仔细看她的面容，猜测她还是凰将军时，是怎样的英姿飒爽，秀丽动人，即使此刻的她保是比尸体多了一口气，一朵花凋谢到了最末尾。

     &ldquo你喜欢皇帝。

    &rdquo我一点不拐弯抹角，我自信于自己看穿人心的本事。

     她也吃了一惊，愕然了许多，没有否认。

     女人也好，女妖怪也好，喜欢一个人时，那言谈之间的怅然，眉目之中的流转，没有半分区别。

     我也爱过一个人，虽然我想不起那是谁。

     凰大概有太久没有跟人讲自己的故事，有点笨拙，有点语无伦次。

     她在燕王府里长大，寻常的婢女，却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