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城的珠宝铺刚开门,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是顾客的惊呼,是掌柜的惨叫声,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喉咙。
李长生和阿木刚在东街检查完麻将牌镇,闻声冲进去时,心猛地一沉——掌柜的倒在柜台后,手里攥着颗鸽子蛋大的黑珍珠,珍珠表面泛着油亮的光,他的手腕上缠着道青黑色的印记,像条细蛇,正顺着血管往心口爬,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惨白,嘴唇发紫,眼看就喘不上气了。
“是‘怨魂珠’!”玄诚子快步上前,指尖的符纸刚碰到黑珍珠,就被弹开,符纸瞬间焦黑,“这是焚天宫用深海沉船里的珍珠,裹着百条溺亡者的怨气炼的!碰了的人会被诅咒缠身,三日之内魂魄就会被吸进珠里,变成珍珠的养料!”
他说得没错。
珠宝铺的伙计们吓得往后退,有个胆大的想去夺掌柜手里的珍珠,刚碰到掌柜的衣袖,手腕上就立刻浮现出同样的青黑印记,吓得他尖叫着甩开手,印记却像生了根,怎么擦都擦不掉。
更可怕的是,那颗黑珍珠在掌柜的手里微微颤动,表面浮现出无数张模糊的人脸,正对着众人无声嘶吼,珠宝铺里的金银首饰都蒙上了层灰,失去了光泽。
“不能碰!这诅咒会传染!”赵将军让人用布盖住珍珠,却发现布一碰到珍珠就变黑,像被墨染过,“这邪物藏在珠宝里,专挑贪财的人下手,越想占为己有,死得越快!”
李长生没去碰珍珠。
他盯着那颗黑珍珠,珠身的光泽虽然油亮,却透着股死气,不像天然珍珠那样有温润的光。
他突然想起三爷爷处理“邪玉”的法子——“阴邪之物怕阳气盛的东西,用雄鸡的热血泡,再埋进灶心土,七天七夜就能破掉邪性”。
他瞥见珠宝铺后院的鸡笼,里面关着只红冠子的大公鸡,正梗着脖子打鸣,声音洪亮得很。
“阿木,把那只大公鸡抓来!”李长生的声音很稳,“再取些灶心土和烈酒!”
阿木立刻冲进后院,很快就抱着大公鸡跑回来,手里还捧着袋黑褐色的灶心土,是从百姓家的灶台里刚挖的,还带着烟火气。
李长生接过公鸡,捏住它的冠子,取了半碗鲜红的鸡冠血,又往血里倒了些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