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我真的要杀了你,我不知道,我现在看书也很困难。
听课到一半想把电脑砸烂,我想起来电脑的牌子好像也是你选的,你拿去升级的定制款,我的脑子离不开你。
隔着电子屏幕老师说话的声音我听不懂。
爸爸,我满脑子都是你。
爸爸我想起来你教我分数的那个夏天的晚上,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有工作吗。
那个时候我学不学得懂分数好像比工作更重要的爸爸,为什么这一切不能只停留在那个我们在书房的夜晚。
爸爸,你在我面前,你还很年轻。
我现在也有在好好准备考试了,我的民诉法要听完课了,也不会错很多题目爸爸。
讲话颠叁倒四,记忆错乱是常常有的事,爸爸,我能感受到表达的能力如同盐分一般从我的身体里流失。
爸爸,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不能够感到太阳晒在皮肤身上的感觉,太阳好冷,树枝从树上垂下来好像横梁。
每次走过都感觉会从树枝上伸下来上吊的绳圈,无数个绳圈,我从下面走过。
太阳把一切照的透亮,好像人都要变透明。
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走过去。
——安娜日记
这个学校好像所有人都认识智理,可是智理却不认识他们。
因为漂亮,显而易见到肤浅的漂亮,智理横穿马路司机的怒火一下子没地方发泄的漂亮,人都说她太傲。
谢宜承跟过来像吸血的蚂蟥,智理私下里跟朋友讲是吸她的阳气来了。
看来确有其事,她想周毅成想到失眠,起来酗咖啡,月亮是玉绿色,像发胀到极点的鼻涕泡泡。
她固定在每个月的末尾回家看她爸爸,十一月中为了好看穿MaxMara的大衣,围巾留一截飘在背后像蝴蝶一半的翅膀。
只是推开门玄关有一双牛皮高跟靴,油光水滑,香奈儿张扬的山茶花造型别在靴子口,端端正正摆在那里,太端正了,智理有割坏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