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总是这么隐晦。
"
她伸手抚平裙摆褶皱,荆棘肩带划过他西装袖口,在布料上留下细微刮痕,"不过比起沈家的标本室,我更想看沈先生锁骨下的旧伤——听说那里纹着被剜去的火焰图腾,和我父亲设计的化工厂LOGO,倒是异曲同工。
"
周围宾客的窃语突然变调,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沈砚礼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咽下什么,指节在楼梯扶手上碾出青白痕迹。
远处传来小提琴的杂音,林雾的助听器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符,混着香槟杯相碰的脆响,在耳内炸成零散的光斑。
林雾正要开口反驳,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细碎的光屑如星子坠落。
沈砚礼的目光越过她肩头,看向远处落地窗外突然翻涌的灰雾,烬城特有的酸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仿佛十年前那场大火的残影。
他喉结滚动,抬手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新鲜的抓痕——形状竟与她今早发现的怀表残片边缘弧度分毫不差。
林雾的瞳孔猛地收缩,耳后胎记随着心跳发烫。
沈砚礼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穿透她精心维持的镇定,直抵十年前那个被火光撕裂的夜晚。
宴会厅的低语声突然变得遥远,她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如同烬城永不停歇的酸雨敲打窗棂。
"下个月烬燃周年庆,"他突然贴近,雪松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涌进鼻腔,"我需要一位能诠释'烬火重生'的设计师。
"
温热的呼吸拂过鬓角,她下意识偏头,露出耳后一星半点的红色胎记。
林雾的呼吸骤然停滞,耳后胎记的灼痛与十年前的旧伤记忆疯狂交叠。
她看着那只收回的手,腕骨处隐约露出的疤痕在水晶灯下泛着青白,突然想起爆炸后医院消毒水味道里,沈砚礼攥着她染血的助听器浑身发抖的模样。
宴会厅的音乐声重新涌入耳膜,混着宾客的窃笑与香槟杯碰撞声,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刺破凝滞的空气:"沈先生的怜悯,比酸雨更伤人。
"
林雾盯着他收回的手,喉间泛起铁锈味。
七年前沈砚礼出庭作证时,这双手握着伪造的证物,此刻却在提及工作室困境时微微发颤。
水晶灯下,他腕间抓痕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鎏金台阶上,晕开的血渍形状,竟与她设计稿里反复描摹的火焰纹路别无二致。
沈砚礼的手指悬在半空,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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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