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还记得化工厂顶楼的通风口吗?那天我们躲雨时..."
话音未落,头顶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像是某种利器正在割裂铁皮。
林雾的瞳孔骤缩,十年前爆炸前那阵诡异的金属嗡鸣突然在脑海炸响,与此刻的声响完美重叠。
"当年爆炸时,你先护住的是左耳还是眼睛?"他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颤抖。
林雾仰头望去,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她裸露的锁骨上,像灼烧的泪。
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十八岁的沈砚礼被按在地上剜纹身,鲜血滴在她送的奥特曼贴纸上,而她在安全柜里徒劳地拍打着玻璃,听不见任何声音。
沈砚礼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尖,西装内袋露出的钢笔突然滚落,在地面敲出清脆声响。
那支刻着"S.Y.L"的钢笔笔尖朝上,倒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与剪报上猩红的笔迹在林雾视网膜上疯狂重叠。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沾着雨水的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结痂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标本室谈判时她掐出的月牙形痕迹:"你父亲发现了沈家走私违禁化工原料的证据,有人要让他永远闭嘴..."
话音未落,头顶管道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锈蚀的铁皮簌簌落下,在两人之间扬起呛人的灰尘。
他的手指掠过她垂落的发丝,触到耳后滚烫的胎记。
林雾浑身僵硬,十年前在医院,他也是这样替她清理伤口,却在最后一刻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你父亲是引爆炸弹的人"。
此刻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耳后皮肤,体温透过指腹传来:"如果我告诉你,那枚引爆器是我提前替换的哑弹..."沈砚礼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
他突然死死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渍,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衬衫纽扣蜿蜒而下,在地面晕开诡异的花。
林雾惊恐地发现,他渗血的位置,竟与当年父亲中枪时的伤口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金属撞击声混着压抑的喘息声,像无数毒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