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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心思,被烫伤的那只手腕被娄季章一把抓住,并举到眼前,“你手上有这么严重的烫伤,现在还要睡地上,还不算委屈自己?那什么才叫委屈?”
渝桉有些懵的看着娄季章隐隐带着严厉的神色,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眼目光对上,娄季章看着他那双圆圆的杏眼中的茫然和一丝不知所措,突然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心头的愤懑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能怪渝桉不知道爱护自己吗?他能怪渝桉就像是个不会哭的孩子,所以没糖吃吗?
从渝桉带着渝延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天起,娄季章就将他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清楚的知道渝桉的身世和这些年的经历。
也更知道,渝桉之所以像是个不会哭的孩子,并不是性格使然,而是他知道,即便自己哭了,也没有糖吃,与其这样不如不哭所以长此以往,他已经养成了不哭的习惯。
心头闷闷的痛让娄季章泄气的收回了手。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疏解那让他不适的情绪。
而旁边的渝桉看着他此刻的神色,更加的茫然无措,甚至有些坐立难安,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娄季章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凛冽的眉眼。
他看着渝桉,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沉声道:“要么你跟我一起睡床,要么我打地铺,或者我现在开车回去。
三个选择,你自己决定。
”
渝桉张嘴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一看娄季章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过了好半晌,才红着耳朵指了指自己的那张床,磕磕巴巴道:“可……可是……我这张床很小……会挤到你的。
”别忘了,娄季章足有一米九多。
而这张床只有1.5米宽,再加上一个渝桉,两个人躺上去,渝桉说会挤到娄季章绝对不是客气。
但娄季章并没有回答渝桉的话,而是勾着手指将脖颈间的领带扯开,并单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用动作回答了渝桉的问题:他不怕挤。
渝桉见状,别无他法,只能红着耳根道:“那……那好吧……”说完,又怕娄季章说出其他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要洗澡吧?应该没带换洗的睡衣,我……先迁就一下用我的可以吗?”
说完又赶紧解释道:“是干净的……”
娄季章点了点头,起身朝浴室走,一边走一边随意地问道:“你洗过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