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般的控诉,仿佛要将这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尽数倾吐出来。
“我药尘自问一生,何曾亏欠过这天地?我凭借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血印,爬到那巅峰,受万人敬仰!我以为……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可以享受一丝安宁!”
控诉声音越来越激动,灵魂体也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变得更加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月光下,那透明的身影伸出虚幻的手指,颤抖地指着苍穹,又无力地垂下。
“我收徒,不求他光耀门楣,只求能有个传承,能让老夫这把老骨头,在晚年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不至于孤寂终老!可我得到了什么?韩枫!我将他视如己出,倾囊相授,他却为了区区‘焚诀’,勾结魂殿,暗害于我!好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让我落得个尸骨无存,魂魄飘零的下场!”
说到此处,药尘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我残魂苟延,附于这戒指之中,想着寻个顺眼的后辈,重活一世,再报大仇!结果呢?又是一个白眼狼!吸了他区区几段的斗气,他便视我如蛇蝎,弃我如敝履!我药尘,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遭受这般轮回的背叛与抛弃!”
怒骂与控诉在空寂的庭院中回荡,月光似乎也为之黯然。
那份绝望与悲愤,仿佛要穿透这夜空,质问那无情的天道。
骂的也许并不是萧炎,而是那个韩枫,是这不公的命运,更是自己识人不明的眼瞎。
药尘的魂体在激烈的情绪宣泄后,变得更加虚幻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他骂累了,也哭累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空荡荡的庭院里,只剩月光无声的照拂。
他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戒指中,意识也有些恍惚。
就在这近乎油尽灯枯的绝望中,一段不久前无听到的对话,如同水面上偶然泛起的涟漪,突兀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萧逸和萧炎那两个小子之间的古怪的争论,当时他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