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归蹲在奈何桥栏杆上，用判官笔在忘川河面画圈圈。

    每画一圈，河底就浮起几只翻白眼的怨灵，举着"禁止虐待鬼工"的抗议牌。

     "这是新型钓鱼执法？"我咬着孟婆汤吸管，"阎王说你再往河里倒含笑半步癫，就送你去天庭奥数班。

    " 奶团子突然扑进我怀里，把鼻涕蹭在我新买的黄袍外卖服上："才不要和玉帝爷爷学数数！他连糖葫芦有几颗山楂都算不清！" 全息屏突然跳出视频通话，谢长留的小脸出现在云端教室："母亲，三界奥数竞赛的报名表需要监护人签字。

    "他背后飘着《九章算术》的全息投影，哪吒家的红孩儿正用混天绫绑自己玩上吊。

     "我签你个大头鬼！"我抄起汤勺要砸屏幕，"你弟昨天用三昧真火烤了十殿阎王的胡子，今天又往月老的红线里掺钢丝......" "是玉帝爷爷说钢索姻缘更牢固！"谢思归从外卖箱里掏出捆钢筋，"我给牛叔叔和马叔叔绑了个同心锁！" 厨房突然传来爆炸声。

    魔尊顶着一头焦糖色卷发冲出来："老铁们！往生花焦糖布丁翻车现场！礼物刷到十万解锁谢必安喂奶照！" 谢必安的白袍从天花板飘落，精准罩住魔尊的直播球："阿满，天庭送来参赛通知书。

    "他展开烫金卷轴，上面用仙术写着【三界奥数神童杯——特邀山河图灵主参赛】。

     谢思归突然抢过卷轴叠纸飞机："哥哥才不要去！那个白胡子老头会拿尺子打手心！"纸飞机撞在结界上燃起青烟，显出隐藏条款：【冠军需入读天庭少年班，接受灵脉特训】。

     我捏碎了第十三个孟婆汤杯子。

     当晚的银河补习班里，谢长留正用山河图教弟弟解方程："设饕餮进食速度为X，混沌吞噬速度为Y......" "哥哥好笨！"谢思归把算草纸折成青蛙，"直接让小黑吃掉题目不就好了？"梦魇兽配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