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的时候带着一丝失真，却是桑乔白曾经梦寐以求的态度，宠溺而温柔，好似爱意满满一样：“我知道你不缺，但是你不缺不代表着我就可以不给，我欠你的，虽然根本就还不完，但能还一点就还一点……” “我才不用你还！你离我远点儿就行了！”桑乔白赌气似的大声道。

     卜重轻叹了一口气，“白白，对不起…….” 桑乔白眼泪差点儿下来，但他深呼一口气，咬牙追问：“你在哪儿？！” 卜重一愣，没有回答。

     桑乔白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在哪儿！” “我……我在开会…….”他的声音带着点儿微不可查的慌乱，桑乔白却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忍无可忍：“你放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在哪儿！”说着，他还怕卜重说谎，强调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这辈子都被想再给我打一个电话，也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说到做到！” 卜重怔愣了半晌，呐呐：“你……你怎么知道…….” 桑乔白怒声道：“工作人员说你昨天都昏过去了，你今天告诉我在开会，我那么蠢吗？那么好糊弄吗？卜重你能不能收收你那自以为是的自负？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我让你离我远点儿你不走，非要黏着我，跑到这儿来，结果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卜重任由桑乔白骂也不生气，闻言轻声附和：“是，都是我自找的，我没有怪到别人身上，我谁都不没怪，你别生气……” “你还怪别人？！你怪谁？怪我吗？我告诉你！你怪我也没用！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也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脑残的想要以身相许！因为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你卜重欠我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刺激到了桑乔白，他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声音激动，像是要把这几年来积压在心头的郁结全部都说出来一样，他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电话那头的卜重认真的听着桑乔白的控诉，时不时还要附和一下，认同自己以前的畜生做法。

     一直到桑乔白骂累了，卜重才跟着闭嘴。

     桑乔白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深呼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卜重顿了顿，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说完，他还怕桑乔白不信，保证道：“我真不知道，你等等我问问…….” 说着，他一边抬高音量，一边摩挲着床头的呼叫器。

    他的医生走之前就是怕他有事找不到人，所以特意把呼叫器放在他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