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晚王大发并没有去罗珀家,而是返回了快递公司,有了上次的教训,末末没有去送他,反正也不很远,他自己走回去的。
第二天,王大发就跟公司提了申请,经理给他在集体宿舍里安排了一张床铺。
反正就是晚上睡一觉而已,王大发很知足,并不介意住得条件有多拥挤混乱。
但是,有一点,王大发感觉很是别扭,不能习惯。
集体宿舍是附近一个老旧小区的三室一厅的民房,每一间内都有四张上下铺,上铺放私人物品,下铺住人。
但同事们流动性大,鱼龙混杂,即有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也有四五老十的已婚者。
家远的,一年半载回不去两趟的,时常会有家属前来探亲,夫妻二人就会挂上床帘,跟大家伙儿同睡,难免晚上会鼓捣点动静出来,随着床铺吱嘎作响声,同屋的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会更加焦躁不安。
所以王大发基本都是等大家都入睡之后才悄悄返回宿舍躺下,每日下班后就突然多出来好多空闲时光。
八月十五很快就到了,不出端木易所料,他没能请下假来,科主任轻描淡写来了一句:“你是咱科的中坚力量啊,咱科女同事多,拖儿带女的,你个大老爷们牺牲下吧,让她们回去过十五,你来值班。
”就把端木易的十五之夜奉献在了医院里。
当然,他也不寂寞,两个年轻貌美的20岁的小护士陪着他去每个病房给住院的患者和家属们分发了月饼,然后三个人在值班室吃月饼、唠嗑,合理又无奈地规避了回老家被妈妈数落的风险。
罗珀到底还是把自己租出去了,当然不会是端木易,而是临城的一个铁粉。
据说是个派出所小干警,罗珀收了对方600元,比当初给端木易报的价格还便宜,就背着小皮包跟着人家回家吃月饼,见亲戚去了。
一到过节,末末就有些心烦意乱,又要见家里的长辈们,又要被问这问那,又要被逼婚。
但是,再怎么不情愿,也是必须到场的,八月十五又是大节日,自己和父母要跟二叔、三叔全家一起陪伴奶奶。
这次二叔定在酒店聚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