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莺。
”
方晋平的声音极轻,却像一记锤子,砸在沈一衡脑海深处。
他眨了下眼,抬手按住太阳穴,嘴角那点懒散的笑意像被风吹歪了形状。
“看来方会长认识她?”
“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方晋平缓缓走到镜前,指尖轻触镜面,那裂痕像是顺着他指节颤了颤,“我曾亲眼见过她的尸体。
”
厅中空气骤然凝滞了一秒。
方晋平的嗓音不高,像是把沉了多年的尘封心事,借着铜镜的一线裂缝忽然泄了出来。
“秋莺死了?”沈一衡皱着眉头问道。
方晋平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向沈一衡,只是盯着那面古镜看,好像在那上头能看见过去整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影子。
“那地方的确烧死过人,”他的声音仿佛从喉骨深处刮过,“埋过不少人,后来旁人清理废墟,只是这面镜子一直没有被人找到。
”
“很幸运,没想到它居然还在。
也算是留了个念想,故人故事总不至于无疾而终。
”
“也算是多谢小友了。
”
沈一衡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银制打火机收回口袋,随后大咧咧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必须得等他自己开口才不显得突兀。
他本来直接拿出铜镜就有些冒险,再过分冒进恐怕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不过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不给点猛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说实话,毕竟方会长也身居高位多年,城府不会太浅。
时间在缓缓流逝。
方晋平看着那面裂成两半,又被火烧过的铜镜久久无言,“对了,先生叫姓甚名谁?”
“方文生。
”沈一衡说起自己小白给自己编撰的身份那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他也不信对方能够识破。
“方文生?也姓方?方先生你也对铜镜感兴趣?”方晋平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怪异的看了沈一衡一眼。
“特地带来这面铜镜,恐怕不是仅仅是为了拜访吧。
”
“方会长快人快语,我是一个撰写八卦新闻,小道消息的记者,最近偶然得到了这面铜镜,稍微一打听说申城多年前发生过许多场诡异的大火,我这就是想来打探打探消息。
”
方晋平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番沈一衡,点了点头,从袖口抽出一封介绍信轻轻摆在桌面上:“方先生确实是来自大京,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