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屋锁孤魂(2/3)
,此刻却被推到了这恐惧的最前沿。
没有选择。
族长的命令,如同天条。
她佝偻着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粗陶碗和一个干硬的杂粮饼子,如同抱着什么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脚步放得极轻、极快,几乎是在泥地上小步快跑,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东西”。
她的脸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珠子惊恐地转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巷子,仿佛随时会有无形的怪物从阴影里扑出来。
离那间土屋还有十几步远,她就猛地停住了脚步!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前方那片空地,如同地狱的入口,散发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寒意。
她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那扇被木杠死死顶住的门,更不敢去想象门内那个穿着猩红嫁衣、腹大如鼓的身影。
她飞快地蹲下身,将粗陶碗和干粮放在冰冷的地面上——位置极其讲究,正好卡在“十步禁区”的边缘线上,一丝一毫都不敢逾越。
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上面飘着几片发黄的菜叶。
饼子又黑又硬,如同石块。
做完这一切,张寡妇如同被恶鬼追赶,猛地直起身,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朝着来路狂奔而去!她的脚步在湿滑的泥地上踉跄着,好几次差点摔倒,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压抑的啜泣,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直到跑出老远,拐进另一条巷子,再也看不见那间土屋的轮廓,她才敢停下来,扶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第二天傍晚,她会再来。
远远地,惊恐地瞥一眼昨天放置食物的地方。
粗陶碗通常是空的。
干粮饼子……有时还在原地,纹丝不动,被夜露打湿,变得愈发坚硬;有时……会消失不见。
看到空碗,张寡妇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一缩,脸色更白一分,仿佛那空碗证明了门内“东西”的存在和需求,带来了更深的恐惧。
看到消失的干粮,她则会更加毛骨悚然,仿佛那东西不仅存在,而且……需要进食?她不敢深想,只是飞快地放下新的食物,重复着逃离的仪式。
每一次放下食物,都如同在向深渊投下祭品。
恐惧在无声的死寂中,如同窖藏的老酒,无声地、剧烈地发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初是彻底的沉默。
连私下里的窃窃私语都没有。
陈老拐的禁令和那未尽的威胁,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但恐惧,终究需要出口。
流言,如同潮湿墙角悄然滋生的毒菌,开始在紧闭的门窗后、在灶台的阴影里、在田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