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端午训马(2/3)
腰间挂着片干草叶,发间的银步摇歪向一边,活像只误入人间的小兽,忍不住笑弯了腰:“姐姐这姿势,像极了我捏的面人‘草垛仙子’!”
“去你的!”林姝玥笑着拍掉草屑,目光却被马场入口处的黑影吸引——谢砚舟骑着黑风疾驰而来,墨色长袍在晨雾中翻飞,腰间挂着个四四方方的食盒,正是京城老字号“知味斋”的样式,盒角还系着根艾草绳。
“胡闹!”谢砚舟在马场边勒住马,翻身下马时眉头紧蹙,靴底踩过草地上的露珠,“为何不告知一声便擅自出门?若是被歹人盯上怎么办?”
他上下打量林姝玥,见她除了腰间的草叶并无大碍,神色才稍缓,却在看到她散落的银针时,目光一沉,弯腰一一捡起,用袖口仔细擦拭。
林姝玥低头捏着衣角,看着谢砚舟手中的银针被擦得发亮,针尖折射出清冷的光:“今日休沐,不想打扰大人办公......我们只是想学会骑马,以后查案时便不用麻烦大人了。
”
谢砚舟闻言,目光柔和下来,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草屑,指尖不小心触到她温热的耳垂,又迅速收回:“骑马非一日之功,需循序渐进。
”
他转向王大叔,“把青骢的马鞍换成软垫,再备些清水。
”说罢,他从食盒里取出两个油纸包,粽叶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知味斋的蛋黄肉粽和红豆粽,趁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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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桃眼睛一亮,立刻伸手接过蛋黄肉粽,粽叶剥开时,金黄的蛋黄与糯米的香气扑面而来:“谢大人果然贴心!我就知道你会给林姐姐带甜食!”
她朝林姝玥挤挤眼,故意咬了一大口粽子,腮帮鼓得像小仓鼠,躲到小雪花身后偷笑。
林姝玥耳尖微热,接过红豆粽时,指尖触到食盒底部的艾草香囊,绣着“祛病驱邪”四个字,字迹力透纸背,显然是谢砚舟的手笔。
她刚要开口,却见谢砚舟已走到青骢身边,轻抚马颈低声细语,青骢竟温顺地弯下前蹄,像是在行礼,尾巴也不再甩动,反而轻轻扫着谢砚舟的靴面。
“骑马之道,在于心诚。
”谢砚舟转身示意林姝玥上前,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几分柔和,“它能感受到你的恐惧,却也会回应你的信任。
”
他伸手托住她的腰,助她踩上马鞍,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她心头一跳,“握住缰绳时别太紧,像这样——”他覆上她的手,调整缰绳的松紧,“轻拉即止,马性通灵。
”
林姝玥能感受到谢砚舟的掌心温度,比验尸时的银器温暖许多,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她屏住呼吸,按照他的指导轻扯缰绳,青骢竟缓缓起步,在马场里踱步,蹄子踩过露水湿润的草地,发出“噗噗”的声响。
苏桃桃见状,立刻翻身上小雪花,举着糖画在旁伴行,糖画的蝴蝶翅膀在风中轻轻颤动:“姐姐快看!你骑得比我第一次好多了!小雪花第一次还把我甩到草堆里呢!”
谢砚舟则步行跟随,目光始终落在林姝玥身上,偶尔伸手扶稳她的腰,以防马匹颠簸。
晨雾渐散,阳光穿透云层,在他发间镀上一层金边,林姝玥忽然发现,这位向来严肃的大理寺卿,在晨光中竟有几分温柔,眉峰舒展,嘴角微微上扬,不再是查案时的冷峻模样。
“谢大人,”她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却被马蹄声盖过,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今日端午,您本该休息的。
”
“大理寺上下皆可休沐,唯独我不可。
”谢砚舟望着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