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盒。

    火柴划亮的瞬间，他眼角的皱纹在青烟里忽深忽浅："有个新兵为半块压缩饼干，把匕首捅进了战友后背。

    "烟头红光明明灭灭，照亮他虎口处狰狞的烫伤疤痕，"也见过最善的——医疗兵用身体挡住流弹时，白大褂下还藏着给女儿织的毛衣。

    " 江瑶注意到老陈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那是旧伤导致的永久性畸形。

    他摩挲着军牌项链，金属边缘已被磨得发亮："在军队里，我学会了如何在绝境中求生。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无意识抠着裤缝处干涸的血渍，"被埋在塌方的矿井里七天，靠喝自己的尿......"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转而从靴筒抽出匕首。

    刀鞘与皮靴摩擦发出沙哑的吱呀声，刀刃弹出时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更明白了团队的重要性。

    "老陈突然用匕首削断一截枯枝，木屑簌簌落在火堆里溅起星子，"我们是一个整体，没有人能独自生存下去。

    "他指着自己左肩的弹片伤痕，那里还留着手术时缝的蜈蚣线痕迹，"那次遭遇伏击，是狙击手老赵用身体帮我挡了第二发子弹。

    "夜风卷起他后颈的碎发，露出底下蜿蜒的缝合疤痕，像条暗红色的蜈蚣趴在皮肤上。

     篝火渐渐矮下去，老陈的影子在岩壁上摇晃，与背后斑驳的苔藓融成一片。

    他掏出贴身口袋里的泛黄照片，边角已经起毛卷曲，照片里十几个年轻士兵勾肩搭背，笑容比身后的朝阳还要刺眼。

    江瑶看见他伸出拇指轻轻擦拭照片表面，指腹在某个空白处反复摩挲——那里本该站着的人，如今只剩下一片被泪水泡软的空白。

    。

    。

     众人被老陈的话语深深吸引，他们从未想过，眼前这位普通的幸存者竟有着如此不凡的过去。

    高远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 老陈的眼神暗淡下去，声音也变得低沉：“末世爆发的时候，我正在休假。

    我目睹了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