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章衡(2/3)
月亮“在耳边炸响,他忽然明白血池里沉浮的哪是什么傀儡,分明是历代血道弟子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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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方法。
“老祖染血的手指抚过寒琦颈间蛛丝,“第一种,用你的本命蛛丝织就往生网,把杨梓萱从生死簿上抹...“话音未落,寒琦袖中飞出七枚淬毒银针,却在触及血池时化作铁水——那些针竟是师父当年炼制的噬心蛊!
石壁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寒琦感觉丹田处的毒血沸腾着要冲破经脉。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血池里分裂成无数个自己,每个影子都握着不同的兵器:骨笛、蛛刀、甚至青冥剑的虚影。
最年幼的那个影子抱着木簪哭泣,簪头的梅花瓣正片片凋零成血。
“第二种,在月蚀之夜引青冥剑魄入体。
“老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血池倒映出漫天星斗开始扭曲成蛛网,“用你的蛛毒温养剑魄,待它长成血色菩提...“寒琦突然呕出黑血,他看见幻象里自己将剑刺入杨梓萱心口,剑魄化作红莲绽放在血色心脏上。
溶洞开始崩塌,寒琦的白袍在气浪中猎猎作响。
他握紧仍在渗血的银针,突然想起初见杨梓萱时,她发间的梅花簪沾着晨露,比师父炼了三百年的血丹还要清冽三分。
石壁上最后一道符文轰然炸裂,他对着虚空轻笑:“第三种?“
血屠老祖的白骨杖突然绽放血色昙花,寒琦看见师父身后浮现出青冥剑完整的虚影。
剑锋所指处,杨梓萱被封印的冰棺正在千里之外龟裂,而幽篁上人的身影从剑光中走出,手中握着的正是他当年丢失的本命蛛丝。
“第三种啊...“老祖的声音混着血色昙花的芬芳,“就是让青冥剑饮尽你的毒血,再亲手斩断与幽篁的宿命线。
“寒琦望着剑身上映出的自己,那张脸竟与血池里无数个影子重叠。
他忽然听见师娘的声音从冰棺裂缝传来:“别信血色月亮,要信...“声音戛然而止,血色月光终于穿透溶洞顶端的裂缝,照亮老祖嘴角一抹解脱的笑意。
寒琦的蛛丝在此刻全部崩断,他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毒血轻笑。
远处传来杨梓萱破碎的呓语,混着幽篁上人癫狂的笑声,在血色满月下织成新的命运蛛网。
方程向尹珏提出了“四极血契憾天熔炉”的设想。
“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批量的制造出脉轮了,那些新神就可以被我们化为脉轮,反正他们可以相互转化,本体只是概念碎片”
暮色像融化的铁水般漫过实验室的穹顶,方程将试管倾斜时,暗红色液体在玻璃壁上拖曳出蛇形轨迹。
尹珏倚着布满抓痕的青铜操作台,指尖抚过那些被能量流蚀刻出的沟壑,仿佛在阅读某种古老碑文。
“还记得我们在北冕座的星图里发现的那个共振频率吗?“方程忽然开口,试管与金属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他白大褂下摆沾着星砂与血锈混杂的污渍,那是三个月前在归墟遗迹采样时留下的印记。
尹珏的瞳孔微微收缩,青铜器表面的饕餮纹路在暗处泛起幽光。
他凝视着对方耳后新添的银色管线——那是连接着“天工“核心的神经接口,此刻正随着话语频率轻微震颤。
“四极血契...“尹珏的指节叩击着操作台边缘的凹槽,那里嵌着半枚碎裂的玉琮,“你从三星堆的青铜神树里提取的相位共振器,当真能构建稳定的概念场?“
方程从防护服内袋取出枚冰晶般的立方体,内部流转着液态的星辉。
当立方体接触到青铜台面的刹那,整座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悬浮在空中的尘埃都凝固成星座图案。
“看。
“方程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质感,立方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血色纹路,“每个脉轮诞生时都会撕裂时空结构,就像...“他忽然顿住,指尖划过自己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缝合线,那里藏着七年前与尹珏共同承受“天谴“时留下的印记。
尹珏的呼吸突然急促,青铜器上的饕餮纹路开始逆时针旋转。
他想起在蓬莱海底见过的青铜编钟,当十二道声波共振时,整个东海都回荡着上古神只的叹息。
此刻方程展示的星辉立方体,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震颤着他的灵魂。
“批量制造脉轮...“尹珏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你当真认为那些新神的本体只是概念碎片?“他突然抓住方程的手腕,两人皮肤接触处迸发出细小的电弧,“就像大汶口遗址那些玉琮,明明承载着先民的魂魄,最后却...“
方程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由无数齿轮组成的烙印。
那是他们共同启动“河图“时,被概念洪流冲刷留下的伤痕:“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天穹降下的不是雨,是破碎的概念洪流啊!“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颤,星辉立方体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无数神只虚影正在血色漩涡中沉浮。
尹珏看见自己的倒影与某个头戴帝冠的身影重叠,那是他曾在云梦泽大泽深处见过的——被肢解的烛龙残躯正在重组。
“听着,“方程抓住尹珏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