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涅盘蛊(3/3)
天地,将原始天魔永远钉在时间尽头。
李铭渊准备自爆用自己封印原始天魔,最后他又想起了儿了,李九幼时,李铭渊教他饮茶,四个杯子,我取名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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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暮色四合时,李铭渊站在天机阁的观星台上。
他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春夜。
彼时江南的雨丝正细得像绣娘手中的银线,将金陵城的青石板路浸染成墨色,而幼子李九踮着脚往他宽袖里钻的模样,此刻竟比星轨还要清晰。
“父亲,这茶汤怎的泛着金光?“
记忆里的童声突然刺破时空。
李铭渊望着掌心悬浮的封魔阵图,那些游走的赤色咒文突然扭曲成四只青瓷茶杯的形状。
他闭了闭眼,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穿透二十年光阴:“那是茶膏里掺了晨露,九儿要记住,好茶要配四时风物——“
“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李九脆生生地背着,发间玉冠随动作轻晃。
那时他们刚搬进临安的别院,后院四株海棠开得正好。
李铭渊总爱在寅时三刻煮茶,看晨雾从雕花窗棂漫进来,将儿子稚嫩的侧脸笼得影影绰绰。
此刻观星台上的铜漏滴到申时三刻,李铭渊广袖中的手指蓦地痉挛。
他分明看见李九幼时握茶盏的手——虎口处有道月牙状的小疤,是那年除夕偷尝屠苏酒烫伤的。
而今那些记忆正化作细碎光尘,从他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里渗出来。
“阁主!魔气已侵至心脉!“侍从的惊呼声忽远忽近。
李铭渊望着掌心浮现的星图,那里本该是北斗吞狼的吉兆,此刻却被扭曲成四盏茶杯的倒影。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寒山寺看到的偈语:杯中日月长,劫火照天光。
二十年前的某个雪夜突然在识海炸开。
李九裹着狐裘缩在暖炉旁,鼻尖冻得通红,却执意要学大人模样注水烹茶。
“父亲,为何茶汤要分三次添?“孩子气的问题混着柴火噼啪声,“像不像我们在漠北追那支商队,走走停停总也到不了终点?“
李铭渊望着儿子鼻尖沾着的茶沫,忽然想起漠北的风雪里,自己也是这样握着染血的剑。
那时他刚接下封印原始天魔的使命,掌心被魔纹烙出的伤痕比漠北的冻疮还要灼人。
而眼前这个要学饮茶的孩子,竟是他用半生阳寿换来的因果。
“因为人生如茶。
“他伸手拂去儿子肩头落雪,看着雪粒在晨光中化作星尘,“初品是清苦,再饮回甘,三道之后...“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那是青阳部的信使,带着染血的战报撞碎了满室茶香。
此刻观星台上的李铭渊浑身剧震。
他看见自己左手正不受控制地结出当年封印天魔的法印,而右手却不受控地摆出斟茶的姿势。
四只青瓷杯在虚空中次第浮现,杯中倒映着截然不同的画面——
第一杯盛着漠北的雪,第二杯映着临安的雨,第三杯浮着漠北商队的驼铃,第四杯...第四杯竟映着李九前日自刎的画面!那柄染血的短刀还插在心口,像极了当年他亲手埋葬在漠北的断剑。
“原来如此。
“李铭渊突然低笑出声,惊起檐角栖着的寒鸦。
他终于看懂命运布下的棋局——二十年前他亲手斩断的因果,此刻正化作四盏毒茶,等着将他毕生修为炼成封印天魔的祭品。
远处传来晨钟撞破暮色的声响,李铭渊望着掌心渐渐成型的封魔阵,忽然想起李九最后一次为他斟茶的模样。
那日孩子将茶盏推至他面前,指尖在“再回楼“的杯沿上轻轻摩挲:“父亲,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回江南重建别院好不好?“
“好。
“他当时笑着应下,却将染血的密函塞进袖中。
谁都知道青阳部与原始天魔的契约,是用质子之血写成的。
此刻封魔阵已笼罩整个天机阁,李铭渊望着虚空中旋转的茶盏,忽然伸手握住那盏“再回楼“。
无数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看见李九在漠北风雪中咳血,看见青阳部主的密室里摆着与自己相同的茶盏,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春夜,自己亲手将儿子推入轮回的背影。
“九儿,这次换父亲来教你饮茶。
“他喃喃自语着捏碎茶盏,任由飞溅的瓷片割破掌心。
混着鲜血的茶汤在半空凝成符咒,而天际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那是李九的佩剑“归云“,正在万里之外发出悲鸣。
当封魔阵的光柱吞没整个观星台时,李铭渊最后看见的,是二十年前临安别院的海棠花。
四盏青瓷杯在花影中沉浮,杯底沉淀着经年茶垢,像极了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
“爸!!”
就在此刻,李九前来救了父亲李铭渊,他动用了杀招“子落楸枰”将原始天魔封入了自己体内,他本来可以在一旁看戏的,但那是他的父亲。
王不二,李铭渊,九界门门主修庆连同六扇门一齐抓住了李九。
“他现在的情况更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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