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3)
。
”
林稚水听话阖上眼,那股被过度扩展后的酸痛绵密悠长,还在影响着疲倦至极的身子,显然也需要靠充足的深度睡眠才能缓解。
几乎没过片刻功夫,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很轻,哪怕宁商羽位于床沿静静地观察她很久,筋骨突出的手掌轻抚过那薄薄一片的肩胛骨,也还在熟睡……
当宁商羽以指代笔,描画般,要沿着那纤细极美的轮廓顺着临摹至更深处时,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接到了一个又一个工作讯息。
无声提醒他。
仅仅停顿了半秒,继而,动作轻缓地探出她又红又热的软腻体温,才抽离开。
五分钟的时间里。
宁商羽先起身去将湿润的修长两指洗净,又去衣帽间换下浴袍,穿了一身绸质的衬衫和西装裤才现身楼下的客厅。
而犹如置身于寂静宇宙夜空的宽敞厅内,来此议事的容伽礼,早已静立在落地窗前等候多时,他不喜亮灯,秘书便恭敬地只开了盏落地灯,犹如神秘的暗调光影间接地模糊了他矜贵的面容。
宁商羽缓步走近,漫不经心地问:“喝点什么?”
容伽礼这时才转过身,还未言,视线倏地顿住,先注意到宁商羽开了瓶威士忌后,又很随便的整理了下没系好的袖口,隐约露出了道道暧昧抓痕,沿着冷白色调的腕骨蔓延至布料边缘。
身为已婚人士,这种抓痕印子意味着什么,容伽礼也懂,而他很正经地拒绝了这杯酒,清冽的磁性嗓音溢出薄唇:“我在备孕,不沾酒。
”
“……”
宁商羽修长手指握着高酒杯收回了待客之道,平静地说,“容总这备孕的倒是很突然,让奚宴给你备一杯牛奶。
”
也站在客厅,却尽量当个存在感极低的空气的奚宴一听到自己被点名,便立即恭敬上前,语速变快,“容总,您是要热的还是冷的?”
容伽礼没要,而是道:“给我一杯清水。
”
随即,他面带温和的又回复了宁商羽方才那句话:“谈不上突然,要不是宁总失联二十四小时,近期又准备深居简出。
晚上超过十点,为了我将来孩子的健康,我已经进行正常睡眠。
”
这备孕。
像极了做足基本功课,奚宴非常贴心地把清水替换成了恒温的水,可不能把堂堂容氏家族将来的小继承人“健康”给影响到。
否则真是罪该万死啊。
奚宴:“容总,您要的水。
”
容伽礼指了下大理石质地的茶几,让他放那里。
反观宁商羽姿态闲散落座在沙发上,似乎笑了下,独享这瓶酒精度浓烈的威士忌。
容伽礼还站在原地,仿佛严谨备孕到了连空气中的酒味都不愿闻,也不急着仪事,倒是将目光重新望向落地窗外那一片犹如绿色穹顶的树木。
“许久没来你住处,这片落羽杉倒是长势喜人。
”
宁商羽闻言,掀起眼皮淡然地看过去。
容伽礼未进门时就观赏了一眼,当下便问:“里面有新种植的么?”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却让宁商羽想起了一些过往。
只有关系极其亲近之人,才知晓这片落羽杉是他亲手种植,而种下的起因,是在还很年幼之时。
宁琛启还活着。
他掌管家族公务非常繁忙,除了要时常陪伴妻子白音珂到处参加音乐展演外,只有小一部分的时间才能分出来教导独子。
“这叫落羽杉。
”宁琛启刚从外面应酬归家,西装革履,宽肩披着件黑色大衣,为宁商羽带来了一份小树苗礼物。
宁商羽站得很直,与父亲神似的琥珀眼抬起。
他没伸出手去接,倒是宁琛启缓缓单膝蹲下,平视着,将小树苗递到身前:“商羽,从今天起,答应爸爸,当你心生欲望时,便亲手种植下一棵落羽杉。
”
宁商羽在光下轮廓犹如雕琢的脸上还有细小的绒毛,可呈现出的表情将天生的冷漠展现得很直观:“为什么?”
宁琛启说:“这世间欲望分形形色色很多种,就像一颗种子,会在心底最阴暗之处破土而出,爸爸不希望你将来满身满骨都是深重的权力欲,商羽,你要学会克制它。
”
宁商羽还是太小,待在宁家就像是一头幼狮,克制不了骨子里带来的兽王本能,会用琥珀色眼瞳好奇地打量着攻城略地的盛年狮群,偶尔,也会暴露出顶级掠食者才有的勃勃野心,对于权力有着天然的渴望。
宁琛启希望借用落羽杉,把这股鲜活的生机通过亲手种植的方式,注入到他生命里。
这也是宁商羽从犹如极端节制的禁欲者亲生父亲身上学到的第一堂课,他当晚,在宁琛启陪同之下,亲手种植了人生中一棵落羽杉。
宁琛启眉目尽展,低问他:“这棵,代表的是什么?”
“是你。
”宁商羽学会克制的第一件事,是从对父母的情感开始。
他生性傲慢,却很少情绪化,压根无所谓宁琛启把家族的繁荣和白音珂排在前面,而对他的降生,更像是未来继承权柄的一个血脉相连的工具而已。
……
宁商羽许久没有新种植落羽杉。
现在那片养在天然水源湖泊旁的都已经变成高耸参天的绿树,偶尔被阳光或是月光照映着,斑驳的树荫偶尔也会悄无声息地吞噬进室内的一切。
两人在楼下议事结束。
已经是天亮之后,容伽礼谈完就走,倒不是急着回去补觉修身养性,而是私人行程里有一项至关重要的,要亲自去接剧组拍戏的妻子路汐。
待奢华宽敞的客厅无旁人,逐渐地归于平静。
宁商羽也起身上楼。
他进主卧,看到林稚水还躲在被窝里沉睡,光从明净的玻璃透进,继而,在她压在床沿的脚踝洒落一片金色碎片,那骨骼细,皮肤太白,就显得上面被之前掐得泛红的淤青更鲜目。
宁商羽细观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将缠着她的被子掀开。
林稚水下意识缩了缩,却躲不开那股笼罩全身的浓郁冷杉气味,没过几秒,眉心拧紧了起来,是被折腾醒的。
宁商羽手掌从腰间摩擦的触感尤为清晰,每一次都把她压到分毫不留地的程度……
逐渐地,那些艳色旖旎的记忆就复苏了,林稚水初醒的一把嗓子,软乎细哑着:“宁商羽,做睡又做醒,你该不会还在浅尝辄止阶段吧?”
她太缺乏这方面经验了,完全不知全世界是不是都这样?
从未想过。
第一次实践就被做得这么惨烈……
“这是最后阶段。
”宁商羽语调很有哄人玩的嫌疑,落在她耳中已经没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