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3)
重新染了一头浅白金色短发的宁舒羽,外表看着毛茸茸的,心里同时在琢磨起了他的护家作用在于?
观赏性?
宁舒羽感受到了来自她的质疑,眨巴眨巴眼,话比宁濯羽诚实多了:“哥让我来陪你解闷,宁濯羽和宁赐羽在群里得知后……非得自告奋勇倒贴跟来看家护院。
”
宁舒羽之所以会被选中,显然因他性格开朗活泼又天真,在家族内部是当之无愧的吉祥物存在。
“……”
宁濯羽非常品行高洁地把宁舒羽一头着地摁在了沙发的宽枕上,被明晃晃当场揭穿后,直接采取武力值镇压。
“暂停!”林稚水抬起雪白手腕打了个手势,及时地避免即将发生的一场血光之灾惨案,虽然是宁商羽安排来的,但她还是很心存感激这三位的出现。
起码在夜长漫漫之下,这栋不可侵犯的私人领域住处就不显得那么孤单落寞。
林稚水暂时不想上楼睡个畅快,便提出跟他们打扑克牌。
大家都围绕着大理石质地的茶几坐,垫着柔软蓬松的厚羊毛毯,毕竟是跟她玩,什么游艇私人飞机的就不压上来豪赌了,以免显得三人联手故意欺负人来的。
用宁濯羽气焰嚣张的话来说,如果把人输哭了。
直接惊动尊敬的兄长大人连夜回来撑腰,在座的每一位兄弟都要死上一死。
“别看轻了人。
”林稚水将雪白的纸几乎分毫不差折了几折,又撕成长条作为惩罚机制的道具用,输的人,就往脑门上贴。
而扑克牌的玩法很简单,跑得快,谁的牌先出完就代表赢了。
当然如果不想脑门上飘白纸,输的一方,也可以选择回答赢家的提问。
半个小时过去,林稚水稳坐赢家宝座,在光晕下格外圣洁到不沾一丝尘埃的美手捏着牌,像是捏着花,结果招招痛下杀手。
她就没输过。
宁濯羽输不起,开始质疑她牌技:“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老千是什么?”林稚水声音透着些茫然。
宁舒羽一手跟新娘子掀盖头似的,把脑门的白纸撇开,露出圆润润的眼睛:“嫂子,就是作弊的意思。
”
宁赐羽曲起指骨在桌角敲了敲:“这番言论不代表我。
”
林稚水端着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说:“玩这个我不用作弊的,以前在家天天玩,都玩了十几年了……”
一开始她玩跑得快,实则跑得慢,总是被阿瞒嘲笑可能是人小腿短。
随着时间推移,林稚水已经熟能生巧到自有一套超绝的牌技。
当然,也仅限于玩这种打法的扑克。
见宁濯羽公然质疑她人品,林稚水决定小小的惩戒一下,便拿钢笔,用黑墨在纸条上写下“心胸开阔”四个鲜明字迹,继而,往他额头正中央贴。
宁濯羽:“……”
下秒,林稚水毫无悬念又跑得快了一步,这次她再次区别对待,往纸上又写下光明磊落的时候,宁濯羽忍不住主动说了:“我选回答问题。
”
话音落地,林稚水唇抿出微笑:“让我想想……”
问什么好呢。
她故意停顿思考了一秒,实际上早已经不露声色地布局好了一切,自然而然地问出:“你就随便透露一个宁商羽年少时的感情史吧。
”
宁濯羽倚靠着沙发沿,闻言挑起了锋利眉峰:“什么感情史?”
“比如他有没有喜欢过人,暗恋的也算……”林稚水睁着好奇的眼,仿佛纯粹只是求知欲突然冒了上来。
“比如什么呢,喜欢和暗恋两个字有资格出现在我尊敬的兄长大人字典里么?”宁濯羽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无形中透露着带着骄矜的傲气:“他人生只有扩展宏图大业的野心……”
宁商羽是个绝对的利益至上商人,这点众所周知的。
而林稚水跟他的婚姻又是建立在家族联姻上,自然就摆脱不了利益二字,宁濯羽觉得她应该不会介意听到这些实话。
否则,也不会好奇问感情史了。
于是又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吐槽起了宁商羽在家里对弟弟们也从不怜香惜玉行为。
渐渐的,宁赐羽也非常低调加入了进来。
然后又提起一件年幼时发生在老宅的事,宁商羽跟宁惟羽不知是何缘由当众打架斗殴,热心肠跑去劝架的宁舒羽被踹进了后花园的池塘里。
等跟只白毛小流水狗似的被提溜上来时,遭到两个罪魁祸首花钱封口了这件事。
免去了惊动老爷子的责罚。
至今宁赐羽都很好奇,“当年你勇敢上前劝架,到底听到了什么,被踹水里了?”
“我不记得了。
”宁舒羽脑子被水浸泡过,甚至都不记得有没有收到这笔封口费,他后面把这一脚归于是两个哥哥太爱自己了。
因此,引来了宁濯羽强烈的嫉妒心,直接重拳出击,劝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别再痴人做梦:“宁商羽跟宁惟羽爱什么都不会爱人。
”
这话没有伤到宁舒羽分毫,反倒是安静旁听的林稚水心窝子有点儿疼。
她突然懒得继续玩牌了,态度很敷衍地找了个理由:“你们脑门上没地方贴纸了。
”
随即,便裹着洁白羊毛毯往宽敞的沙发上躺,隐约露出睡袍一角,犹如层层堆簇的雪。
脑门贴纸的三位互相看了眼,这副扮相排排坐搁在一起,都能就地扮演新鲜出土的复古僵尸,还是清朝年代。
宁濯羽和宁赐羽很有默契地扯了下来。
反倒是宁舒羽戏瘾上身,摸着挡视线的白纸,突发奇想地编造了一个深夜小故事:“从前有个人胆小怕邻居养的大黑狗,夜里经常要开灯照明睡觉,这样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会不会被黑狗破门而入,一次发现自己自然醒来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
“可不对啊,还没天亮吗?”
“他伸长手臂去开灯又关灯,来来回回几次后,突然感到头发和枕头都是湿的,然后心如死灰地发现原来是黑狗已经摸进来了。
”
宁舒羽故弄玄虚,没急于把故事将完整,而是拉长神秘的语调问:“知道黑狗在哪里吗?”
林稚水身子悄无声息地侧卧在沙发上,听到刚刚开头时就变得表情麻木又空白,奈何内心强烈地拒绝,耳朵又好奇竖起。
见宁舒羽问。
林稚水心里回答:在脑袋上。
与此同时,宁舒羽也揭露了真相:“那条邪恶的黑狗正趴在床头含着他的脑袋,等他发现后,就猛地咔嚓一声咬下来嚼呀嚼……”
还嚼呀嚼,林稚水绝望地闭上眼,指尖紧紧地攥着衣领,尽量让自己不要颤抖,也不要冲动对宁舒羽做出点儿伤天害理的行为。
但是今晚,注定无眠了。
等稍微把情绪冷静了下来后,林稚水端着非常脆弱的心理素质,才抬头很真诚问起他们:“我准备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你们是睡客卧还是?”
“不然把我们三挂外面树上一晚?”宁濯羽也学她真诚的提议。
林稚水抿起唇,有点儿被说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