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3)
须臾,李师焉忽然问:
“你的春行灯芯不淌蜡泪,你点过寻常烛火没有?”
乘白羽睲目颤舌:“点过,怎么?”
李师焉:“要一整夜的烛火长明,蜡油顺着烛芯流淌,积成小小一汪蜡泪,将凝未凝,火舌的热气犹在。
”
“温热软烫,触之滑腻生温。
”
乘白羽面上红云攸地更盛。
这个人,根本不是在说蜡泪……
“或者你还记得么?花间酒庐设的婚庐。
”
“记、记得。
”
李师焉:
“红丝线绣成的衾,红绡纱裁的鸳帐。
”
“你着红裳,稍撩开些,胸膛也是红的。
”
“彼时我满目只有这颜色,层层叠叠,簇拥着挤来。
”
他……说的依旧不是红衣……
“莫,莫,”
乘白羽眼角逼出泪,“饶、饶去一只罢,别三指……”
李师焉在他耳边道:
“真的?可蜡泪与红纱俱殷殷拳拳,不是舍不得我?”
“阿羽,”
李师焉眼中泼墨,“你真软和。
”
“不成……”
“怎么不成?适才我也说不成,是谁不依?”
乘白羽抓住横在身前的手臂,一个劲摇头,手上却半推不是推,一味只是扯着,如同救命稻草。
清白的眼睛张望片刻,拽着李师焉的手覆在身前,
“话本白看了?我也是男子。
”乘白羽咽着气道。
“是为夫伺候不周,”
李师焉双管齐下,“瞧你,颐气指使的样子,我恨不能……!”
话音未落身前那东西冠子被乘白羽拇指叩住。
“来而不往非礼也,”
乘白羽仰着脖颈往李师焉身上钻贴,意乱.情迷,“好好学,好好看。
”
李师焉目露深思。
常言道教学相长,实在有几分道理。
做学生的又聪敏非常,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不过两息功夫乘白羽这个师父交在徒弟李师焉的掌心。
率真放达如乘白羽也不禁羞涩丛生,稍稍撇开脸:“就你久。
”
遂掀裳来看。
只见李师焉紫甸甸一物,怒目圆睁昂头逞风,一派暴怒模样。
乘白羽腰上更软。
虽说平日搂搂抱抱里外看遍,可两人到底是头一回,又唯恐压着肚子,乘白羽便教李师焉坐好,自己倚着摸索坐下。
可长久没人事,到底生疏,竟然几次三番寻不得去处。
乘白羽歪在枕上歇神,眼睛勾着:
“不成了不成了,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海,你饶我这回吧。
”
这话李师焉默念几回,无言。
匀几口气卷土重来,门径稍窥,半檐冠子挤挨不止,李师焉突然发问:
“我竟品不出你所说是褒是贬。
”
“便直言问你好了,我的美观悦目一些?还是贺雪权的。
”
“……”
乘白羽正敞着吞吃,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哪有论美观的啊!而且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啊!”
李师焉半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在乘白羽腰腹股肉上摩挲。
少时,半身勉强容涵,
似是心切等不得,又似是另有一段焦躁,李师焉定定道:
“要提。
”
说罢抽身而退替两人裹好衣袍,双臂发力挟起乘白羽跳出芥子,呼啸往什么地方飞去。
落地是在……
“……为何来此!”乘白羽闭眼,“你太疯了。
”
他们居然落在鲤庭畔。
“谁谓我无忧,积念起痴狂,”
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