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3)
畅完美。
不过,这样的贴心可能也是不必要的,因为几个古人看得时浑然忘我、专心注意,根本留心不到这点小小的体贴。
——喔,也许大汉天子(古代版)是个例外。
他也看得很专注很细致,但当舰队发射钻地导弹时,穆祺能明显看到他脸颊肌肉在抽搐,似乎陷入了某种恐惧的幻想;等到地下工事暴露后开始用燃烧弹清理四周,这种抽动就更厉害了。
至于为什么嘛……穆祺抬头望了望宫殿用油漆巨木所装饰的栋梁,悠然吐了口气。
可是,□□也并非战争的终结。
在工事接连崩溃,困守的敌军被迫冲出之后,演习方仍然不打算正面迎战。
舰队放下了登陆的橡皮艇,但小艇上搭载的不是活人,而是无边无际、无人操纵的机器狗。
这些不畏生死、不畏伤痛、造价仅有一千块一个的廉价人造物爬上了海岸,开始向四面疯狂扫射子弹;它们爬上山地、爬下丘陵,顺着炸开的孔洞爬入地道,用随身装备的喇叭播放震耳欲聋的音乐——单调刺耳,循环往复: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呀找呀找朋友——”
大汉皇帝的脸忽然变得诡异了。
纪录片的画面混乱摇晃了起来,只有怪异高亢的的音乐在来回播放——炒高分贝的噪音会制造出严重的眩晕,尖锐诡异的儿歌比枪炮声更恐怖一万倍;等到躲藏在掩体和战壕中的残余士兵忍不住抽搐捂耳,装备了动作感应仪的机器狗将立刻调转头颅,眼中红光闪烁:
“…………找到一个好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砰!
枪声响起,画面归于黑暗。
当然,偶尔也有那么几个落单的机器狗运气不佳,会在调头时被爆发的士兵扑上来按住,然后立刻滴滴两声,腾起巨大的火焰——这最后一波自爆,杀伤力同样巨大。
爆炸的火焰高高扬起,照亮了海岸上密密麻麻爬上来的机械——一千块钱一个的廉价工业品而已,产能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报废再多都不心疼。
纪录片的镜头逐渐拉远、升高,逐渐将视角转至空中。
于是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千万只闪光的蚂蚁像潮水一样涌上,缓慢而不可阻遏的淹没了滩头的各个据点;以多胜少,以强凌弱,无论什么样的战术布置,此时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看到机械的反光此起彼伏,蔚然如海,皇帝沉默了少顷。
“……这就是你们所说,现代世界的力量?”
“准确来说,是现代世界力量的一部分。
”穆祺纠正他:“实际上,因为有地形的保护和遮蔽,陆战已经是战争中技术差距最小、尚且还可以依靠勇武与士气来逆转胜负的领域了。
如果是在空中或者海中,那更是一边倒的压制……
“空中或者海中?”
穆祺看了刘先生一眼,征得默许之后,摸出了第二盘纪录片:
《无人机战术演练》
对于守卫宫殿的期门虎贲郎来说,今天真是个古怪之至的日子。
当然,具体要谈是什么古怪,这些久经考验的近卫其实也说不上来。
但自从收到了那一封调兵的手诏以后,某种奇特而不安的忧虑却总在几位将领的心中萦绕。
这样的忧虑是无从解释的,因为手诏的笔迹与措辞都毫无破绽,是一封完全合规的文件;但这样的忧虑又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换防后他们也冒险打破了惯例,将精兵都调到了宫殿门前,静静等候在殿外。
——等候什么呢?他们也不知道。
如此忐忑不安的静候了一刻钟,封闭已久的殿门终于被打开。
皇帝安然无恙的自殿中走出,身边紧随着几张极为陌生的面孔。
他检阅过殿前列队的禁卫军,神色略无异样;仿佛先前诡异的种种,不过只是多虑的幻想。
而确认防备无误之后,皇帝呼唤虎贲郎将上前,将身侧的几人一一指点给他辨认,语气淡漠:
“给他们出入的令牌,以后入宫谒见,一律不需要通报。
”
虎贲郎将诺诺称是,抬头向上一望,却不觉大为惊异:直入禁中,略无顾忌,这是只有顶尖宠臣才有的恩遇;但御赐的待遇如此优厚,皇帝身边的几人却依旧木立原地,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喜感激的表情;甚至——甚至连至尊自己,神色都非常冷淡,看不出赏赐宠臣时常见的喜悦自得。
这么一副不情不愿、怨偶难成的样子,何必发这种天天见面、恶心彼此的旨意呢?
虎贲郎将可能不太懂后世鼎鼎大名的冷脸洗内裤文学,但这绝不妨碍他查知诡异气氛。
将可不等茫然的将领详加思索,皇帝又冷冷开口了:
“再传旨,先从期门与羽林中再精心挑一批好苗子来,朕要再练新军。
”
闻听此言,俯首听命的侍卫们心中跳了一拍——如果说赏赐令牌还只是个人的恩宠,那么操练新军就真能称得上是震动朝野的重大政治事项了。
先前皇帝几次操练军队、组织亲兵,都是为了给政治改革做强有力的武力准备,如今故技重施,又是要变动什么?
当然,无论变动什么,都轮不到禁卫说话。
虎贲郎将再次垂下头去:
“是。
”
命虎贲郎各就其位之后,皇帝又派宫人传旨,命上林苑的庖厨预备赏赐的膳食,在宫中开设宴席
天子与大臣共同用膳,是至为荣耀显贵的礼遇,也很符合几位新晋宠臣的身份。
但对于蒙此恩典的方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