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3)
微妙地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轿车,开门时,他回头往校门那里看了一眼。
窦长宵还八风不动地站在那里。
但那层冷静的外壳下似乎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涌动着,不肯叫人觑见。
宁烛不好意思继续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再晃,发动车子走了。
汽车引擎的低沉嗡鸣很快消失在耳畔。
“……”直到看不见人,窦长宵才缓缓抬手抚了下右边颈侧,方才的触感居然还留有余韵。
他睫毛轻微地颤了下,想起白天时跟窦临渊的对话。
——对方威胁你不成?
——不算。
——莫非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没有。
所以我……
姓宁的……
我对姓宁的……?
窦长宵:“。
。
”
想死。
哪怕只是对姓宁的有一点感觉……
也想死。
窦长宵此刻的反应除了震惊,就是惶惑,焦躁,毛骨悚然。
什么新鲜、喜悦、甜蜜,这类美好的词语在这些情绪面前通通都要往边站。
像那片枫叶扫过他时脊梁骨僵麻的感觉,令他一动也不能动,身体脱离掌控。
这种体会非常糟糕。
不能说讨厌,只是很不对。
本能里叫嚣着危险——不光针对这种刚刚露头的感情,还包括令它产生的源头对象:姓宁的。
对姓宁的产生不该有的感觉,很危险。
窦长宵在原处吹了数秒冷风,手指屈起又伸开,不安地把空气抓了几个来回,才带着蔓延到头发丝儿的焦虑,缓步走进校门。
……姓宁的有毒。
不能再沾了!!!
*
过后几天,窦长宵进第三医院实习,日程任务变得繁重起来。
而宁烛这头也没闲着。
近来他除了忙着工作之外,还额外看了个热闹。
这段时间,任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任鸿远给任绍坤在自家集团安排了个职级很高的管理岗位。
任绍坤是学艺术相关的,这些年在国外,名为进修,实则看他的画工就知道时间大部分都没用在正经事上。
他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相关经验,却直接空降任氏高层管理,难免生出一些闲言碎语。
当然了,走后门空降这种行为放在许多豪门子弟里,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这事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任绍坤还有个比他小两岁的继弟,在任绍坤被任鸿远扔到国外的这段时间,他弟弟可是实打实地在任氏的基层各个岗位历练了两年,才被任鸿远提到中层管理,之后又过一年多才爬到高层的位置。
而任绍坤一回国,职别就跟他那个弟弟差不多同级。
任鸿远这个老狐狸宁烛是接触过的,虽然对方对宁烛和和气气一口一个“年少有为”称赞,实则不大瞧得上他这个Omega。
如果说对外,任鸿远对自己身为Alpha的优越感还有所收敛,那对内,他的偏心就可以说是毫不掩饰了。
连自己的六十大寿,也只让身为Alpha的任绍坤陪同左右,剩下母子俩只能在席间应付其他不大重要的客人。
所以哪怕任绍坤是个没什么头脑的草包少爷,比起他那个Omega弟弟,任鸿远还是更倾向于前者做他的继承人。
此人骨子里对非Alpha的生物是不屑一顾的,也不知道活在什么动物世界里,养出的儿子也跟他差不多德行。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两边都觉得不满意,任绍坤贪心不足,在他眼里任氏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仗着有老爸的偏心,想着早日把继母继弟踩在脚下。
至于他继母、任鸿远的现任妻子更不必说,苦心积虑这么些年,结果任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