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1/3)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打包好的行李走到许锹子的店门口,只见油布都被撤了下来,木门中间斜贴着两张封条。
我心头一惊,该不会是这俩鳖孙卷着我的钱和资料,自己跑了吧。
又或者是昨天晚上条子突袭检查把他们两个给抓进去了,我观望了一下周围,发现街上人稀稀落落的并没有很反常的情况,不由得疑惑。
就在这时,我看到对面的弄堂里有人朝我招手,我一看发现那人正是许锹子,连忙走过去。
“这是弄啥?”我走到旁边问道,许锹子的徒弟也躲在弄堂里面。
老头没说话,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就往里走,我只能跟了上去。
中间他徒弟对我说道:“这里的条子盯得紧,昨天晚上刚接到线人电话,说最近几天要来检查了,我们准备偷梁换柱一下,到时候换个地方,干活的人来没来,就先这么着。
”
我点头哦了一声,接着往前走,只见弄堂尽头连接着一个不大的院子,铁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停着一辆吉普车,车里坐了一个看着也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副墨镜,是个地中海,几捋头发盖在寸草不生的头顶上,配着酒糟鼻十分滑稽。
“许爷,毛哥。
”那个地中海操着一口两广口音对着我前面的两个人打招呼道,现在我方才知道,原来许锹子的徒弟姓毛。
许锹子回头用下巴指了指我,对地中海说道:“你知道这是谁吗?”
地中海把墨镜扶了下来,搁在鼻头上,盯着我看:“这谁,收的新徒弟?”
“我哪有这么大面子。
”许锹子阴阳怪气,说道:“这可是姚二爷家的。
”
“姚二爷家的公子?”地中海看看我,又看着许锹子,表情不大自在,但知道我是姚家人,说明他们是提前通过气的。
那个毛哥打开车门,道:“什么公子,姚瑾晗的手下。
”
他们三个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讥讽,我只好尴尬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但我其实倒没有感觉被冒犯,甚至有种看别人想装逼但是踩到地雷的窃喜感。
“这是这块盘口的地头,外号叫烂鼻头,这次下广西的斗要他带我们过去。
”许锹子注意到我在看地中海,于是介绍道。
说罢又指了指副驾驶上的毛哥:“他你知道的,我徒弟,名字叫邵毛。
”
我真当以为毛哥的毛是姓,原来名字是毛。
我分别对地中海和毛哥礼貌似的笑着点了下头,随后看地中海发动了车,问道:“我们就开车去桂林,那要多久?”
“后生仔,别嫌我车不够快,我们坐不了飞机的嘛。
”地中海道,随后示意了许锹子和毛哥:“大家都或多或少有黑点,不能高额消费的喔。
”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了,于是抱紧书包。
我一上车就有很重的困意,但这次我留了个心眼,没有睡太死。
中途开到湖南安化的时候是傍晚,我们停下来休整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途中许锹子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看那张硬黄纸,还照着硬黄纸的内容在随身的一本小本子上涂涂画画。
休整后,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