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蝉鸣声中,神道一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跟在队伍末尾穿过林荫道时,忽然被石板缝里探出的野花吸引了目光——那抹倔强的淡紫色在风中摇曳,仿佛某种命运的隐喻。
礼堂穹顶投下的菱形光斑里,悬浮着细小的尘埃。
当凌岳黑袍翻涌踏上高台时,神道一注意到导师腰间玉佩泛着幽蓝波纹,那是二境强者特有的"气海共鸣"。
石台表面的纹路在某个角度看去,竟像无数首尾相衔的游鱼,那些暗金色纹路让他想起古玩店见过的青铜器铭文。
"经脉闭塞者,白芒。
"凌岳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冷冽。
第五个测试者踉跄后退时,石台边缘的青铜兽首突然吐出缕青烟,吓得前排女生发出短促惊叫。
云阳悄悄捅了捅神道一的腰眼,他们同时发现每当测试失败,石台底部就会渗出些许猩红液体,转瞬又被纹路吸收。
当云阳掌心亮起海潮般的蓝光时,穹顶悬挂的三十六盏琉璃宫灯突然无风自动。
凌岳袖中滑出枚玉简,青光扫过少年周身:"气海初成,灵台清明,可授《玄水诀》。
"神道一望着挚友被蓝光托起的发梢,忽然想起去年暴雨夜,他们在旧书摊共同翻阅的那本《四海奇珍录》,其中记载的"沧澜体"觉醒正是这般异象。
石台传来的温度超出预期。
当神道一指尖触到那些游鱼纹路的瞬间,某种跨越时空的悲鸣在他颅腔炸开。
他看到幻象:洪荒巨兽在星空中崩解,金色血液凝成锁链缠绕星球;有白袍人临虚而立,指尖正燃着他此刻额间浮现的莲花纹。
"金...金色!"惊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凌岳的佩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剑鸣清越如凤唳。
神道一感觉有清泉自百会穴灌入,石台深处传来远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