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是在边四海第一次被带走调查期间没的。
找事的人破开边宅的大门，砸烂家具，还洒了狗血，最后揪住绵绵的脖子，把它从十八层阳台丢了下去。
边盏亲眼目睹这一切。
“算算你现在应该也是个壮年小猫了，又没绝育，在那边是不是早就成家，生了好几窝小奶猫了？"
没有声音回应她。
边盏说累了，也就闭嘴了，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轻缓的脚步声。
边盏疑问地望过去，岔路尽头，是晋北歌清丽的脸。
她这回穿着深色冲锋衣、运动裤，非常适合爬山。
“你怎么...”
“我来看绵绵。
”晋北歌走到边盏身边，弯腰把手机的小雏菊放在墓碑前。
给猫送花有什么用。
边盏在晋北歌看不到的角度扯了扯嘴角。
“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边盏当然知道回去的车不好打，所以她打算一直坐到晚上七点，等晚班车，倒是晋北歌...
“你大老远过来，就为了送一束花？”
“别的话我说了，它也听不懂。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
边盏看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觉得晋北歌好像脑子有病。
“我送你回去。
”
“不用了，我有车。
”
“你要是等班车，我可以告诉你，我来的路上经过始发站，听到司机们议论说今天末班车取消了。
”
边盏仰头，想从晋北歌脸上寻出蛛丝马迹，但她隐藏的太好了，跟真的一样。
边盏比任何人都清楚晋北歌温驯柔和的外表下，有着怎样乖张恶劣的坏心肠，但是她不能拿自己在荒郊野岭过夜作为赌注。
晋北歌开的是一辆大越野，边盏不识趣地坐上后座老板位，晋北歌嘴唇蠕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车子开出去不到一里地，车内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你第一次给我送的礼物不是胶片是书！"
“是胶片。
”
“是书！是纪德的《窄门》。
”边盏就差没告诉晋北歌她前天晚上还翻了呢。
“你这人就是听不得别人的意见。
”晋北歌声音平淡而显得冷漠。
边盏冷笑一声，“偏执独断的是你吧！”
一脚刹车，边盏差点栽到前排。
她只听见咔嗒一声，是晋北歌解了安全带。
她下车，打开后排车门，站在那里，眼神锐利，盯着边盏。
边盏侧坐在后排，姿势有些狼狈，但表情绝不示弱。
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