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爱你(2/3)
的这些事情。
钟笔抱紧他,声音哽咽,“左学,左学,妈妈只有你了。
”
母子俩抱头痛哭。
左学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是他不想她这样,于是打电话求助。
左思人在香港,远水救不了近火,唯有打给张说。
张说这个人,对外界的事反应一向迟钝,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爱百胜”。
周日的下午,他正在空无一人的公司跟一大堆的数据奋战,听到左学在电话那头抽着鼻子话也说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很可怕……出事了……”几个词儿,脑中“哐”的一声,立马当机。
他甚至连外套都忘了拿,下一秒人已经冲到电梯前。
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冷静,握方向盘的双手沉稳有力,镇定如山。
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不能失去理智,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
他是男人。
刚出电梯,左学已经搬了个小塑料凳坐在过道里等着。
见到他,像是见到救星,一把扑上去,眼泪鼻涕一齐往他身上蹭。
张说拽着他往里走,步子迈的很大,“妈妈呢?”左学抹了抹鼻涕,答非所问:“我讨厌记者。
”他最近有点感冒了,鼻子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往下流。
屋里一股浓重的烟味,烟头扔的满地都是,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加上空调散发出来的机器的味道,空气十分糟糕。
这就是左学为什么搬凳子出来等他的原因,这房间还能待人么!
张说一眼看见茶几上的报纸,头条登的是自己的照片,恐怕没有人会不“触目惊心”。
拿在手里细细读了一遍,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好几变。
他把自己房间的钥匙扔给左学,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楼下待着。
”
左学这次十分识相,乖乖走了。
大人的事,他有什么办法?钟笔曾经告诉过他,出了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一边儿添乱。
此刻他希望自己像张说一样强大、镇定、有担当、无所不能。
左思并没有尽到父亲应有的榜样。
左学从娱乐报纸上见到他的次数感觉比实际上见到他的次数还要多。
他很小就明白母亲的难堪。
张说在卧室的阳台上找到钟笔。
秋天的风已经微有凉意,她手抱住双腿蜷缩在墙角一隅,嘴唇乌青,身上冰凉,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冷,整个人似乎被某样东西掏空了。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坠入无穷无尽的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张说拿过毯子一把包住她,“钟笔,别人怎么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便已足够。
”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声音是如此的安抚,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张说从未想过自己会说“我爱你”这样的话,钟笔也从来没有想过。
他们的浪漫往往鸡同鸭讲、啼笑皆非,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言语能够更好的表达他们患难与共、携手并进的心情。
钟笔感觉自己在一间四面是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关了有一世纪之久,来来回回撞得头破血流,声音哑了,喉咙破了,血流干了,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因为张说的一句话,她找到房间的钥匙,轰隆一声,走了出来,迎接她的是明媚的阳光以及醉人的春风。
张说吻了吻她干燥、冰凉、发紫的双唇,一把抱起她,手稳稳的托在她的背上和腿窝处,像天像地像世界上最安稳的依靠。
他一脚踹开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