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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话听起来跟离婚时问孩子要跟爸爸还是妈妈似的。
”
“小孩子一般会说要妈妈,”方衍回他,“陈妈妈快去看着孩子和孽子吧。
”
得,斗嘴这事没人能比得过方衍,陈斯愚耸耸肩,追着小豆丁离开了,方衍则回到店里画完了剩下的半幅设计稿,又关门离开了。
对街的店门关着,陈皮趴在门口,看见他出来是懒懒散散地喵了声,方衍抬手对它嘘了声,拎着布袋走出古街拦了辆车。
“去人民医院。
”
他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嫌弃地看了眼手臂上缠着的白纱布----前两天换药时他看了眼自己的伤口,社康的医生缝得实在丑陋,针脚张牙舞爪好似一只畸形的大蜈蚣,丑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当时还不如多流点血,去大医院处理呢。
不过这种事通常也只是事后想想,命和好看比起来,还是前者更重要,方衍捧着手臂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又折腾了好一会才进到诊疗室,医生拆开他的纱布后顿时乐了,说:“这不缝得挺好的么?小伙子怎么比人家小姑娘还臭美?”
“这歪七扭八的,哪里缝得好了,”方衍忍不住反驳,“主要是这豁口太长,我怕过两个月被我妈看到,她得担心好半天。
”
医生乐呵呵地道:“也是,小孩长大了在外面闯荡,父母总是不放心的,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要记得天天擦,不行的话再来医院祛疤,对了,祛疤不能报医保啊。
”
不能报医保也太贵了吧,他暗暗咋舌,还是先好好擦药吧,不行的话再跑一趟好了。
方衍拿着单子出了门,一看时间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原先排队倒是排了一个小时,实在有点累。
还是回家继续躺着吧。
刚好已经是黄昏时分,尚好的天光和凉爽的晚风吹得人骨头都懒了,他慢悠悠地走在街上,顺路买了一碗粉,四个酸菜包子,还有一大盒牛奶,回到长兴巷子时路口挡着的货车已经离开,他穿过亮起的路灯,走进一片狼藉的院子中。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点咿咿呀呀的腔调,是隔壁的徐阿婆在看黄梅戏,方衍坐在沙发上,同样打开了电视。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无聊。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总是找理由带着东西过来吃饭的陈斯愚,竟然觉得这么大个屋子安静到有些空空荡荡,有点不太习惯。
……等等。
方衍猛地坐直了点,为自己突然迸出的念头感到一丝不妙----他原先住的房子是市区大平层,两百平的宽敞空间只给自己霍霍,家政阿姨定期上门搞卫生,付酽偶尔会在周末的时候过来住住,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