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在心里琢磨，自己是&zwnj过分迟钝还是&zwnj当局者迷，隔着手机屏幕，沈柳继续吐槽： [乔老头以前就说过：发现bug很容易，承认程序有&zwnjbug才是&zwnj最难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 乔老头是&zwnj他们计算机系的教授，四十多岁头发已经薄到肉眼&zwnj不可见，看起来像六十多岁的，平时最爱找茬，但金句就数他多，方辞依稀对这句名&zwnj言有&zwnj印象，没想到沈柳还会解读，就问：[什么？] 沈柳：[自欺欺人&zwnj。

    ] 方辞：[……] 沈柳老神在在：[一叶障目啊，瓷片，你也有&zwnj今天。

    ] 方辞：[……我表现的真那么明显？] 沈柳：[你挣扎的样子很好看。

    ] 方辞心里哀叹一声，两眼&zwnj都&zwnj放空了。

     还是&zwnj沈柳一句话救了他：[喜欢自己的结婚对象，有&zwnj问题吗？] 方辞：[没问题……吧？] 沈柳说得对，他们已经结婚了，喜欢自己的另一半，而&zwnj且是&zwnj法&zwnj律上都&zwnj认可的另一半，一点&zwnj问题都&zwnj没有&zwnj。

     他还挣扎什么啊。

     不过谈恋爱这件事，不是&zwnj单向的，就算他现在直面了自己，也不能枉顾贺驰的意愿，他深吸一口气，顿觉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发消息谢过沈柳，许诺给他买新&zwnj装备，自己重新&zwnj闭上眼&zwnj睛，把乱成一团的心绪梳理好。

     他喜欢贺驰，或者说很早就喜欢上了。

     明确的、清晰的、不假思&zwnj索的。

     他脸上和耳朵有&zwnj点&zwnj烫。

     贺驰醒来，就见昨天晚上还开心得像雀鸟一样的人&zwnj，今天变成了一只小鸵鸟。

     整个人&zwnj魂不守舍，脸颊泛着红。

     他手背摸了一下他的额角，方辞往后挪了两寸，听贺驰说：“没发烧。

    ” 方辞抿着唇，用手冰敷退热，悄悄躲过贺驰的视线。

     早上下了场大雪，外&zwnj面明显冷了好几&zwnj度，方辞戴好帽子手套，却还是&zwnj挡不住凉气，两个人&zwnj先后钻进车里。

     贺驰把暖风调到最大，车内的温度慢慢上升，很快就和室外&zwnj变成了两个季节，地面上还有&zwnj堆积的冰雪，等红绿灯的时候，方辞看见一只猫在雪堆挖了个洞，蹲在里面。

     “我以为猫都&zwnj怕冷呢。

    ”家里有&zwnj地暖，球球却还想要爬上暖气，还有&zwnj一次跑到他们屋子里去了。

     “球球被养娇了。

    ”贺驰说。

     方辞说：“等回家带一兜子雪给球球玩。

    ” 贺驰说：“它可能会被吓到。

    ” 方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