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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照进来,穿过朦胧的水汽,在夏镜裸露的肌肤上呈现出蜜一般的色彩。
严格来讲,夏镜已经不算年轻人了,但此刻落在杜长闻视线里的身体还是柔韧健康,半掩在热气缭绕的水里。
他的头后仰着靠在浴缸上,脖颈处的肌肤微微泛着红色,这一点儿红让微微波动的水光衬得格外明显,仿佛某种不设防的邀请。
杜长闻握着夏镜湿润温热的手臂,摸了摸他的头,见他睁开眼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顿了顿才说:“去床上睡。
”
“嗯?哦。
”
夏镜也不知道是困得太厉害,还是以此为借口,八爪鱼一般缠着杜长闻,从浴室到卧室也走了好半天,最后躺在床上还不让杜长闻离开,双手双脚往杜长闻腰上缠。
单是缠上去还不够,还时不时动几下,确认对方还在那里。
几分钟后,杜长闻忍不住问:“还睡不睡了?”
声音放得很轻,但还是听出一点气急的味道。
夏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困得头脑昏沉,但泡了个热水澡,通身暖和舒坦,再隔着薄薄的家居服抱着杜长闻,困意之上就升起了别的欲望。
他低低笑了一声,环在杜长闻腰上的手沿着背脊抚拂了拂:“你不陪我?”
这暗示很明显,当然不是指真的睡觉。
不过杜长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坚定地撤开他的手:“喊了一天头疼,好好睡一会儿吧。
”
夏镜来不及抓住他,又没力气争辩,潜意识里也知道争辩也没有胜算,只好眼睁睁看着杜长闻在朦胧的光线里走出房间,然后很快地,他感到眼皮越来越重,接着就立刻坠入黑甜的梦乡了。
这份让病人早点休息的心意,让杜长闻在半夜感到了后悔。
大概是夜里两三点,或者三四点,总之是某个天晓得几时几分的时间,杜长闻醒来,感到身边的人缠在自己身上,发着烫的肌肤擦过他的手臂和腰腹,还有轻而持续地吻落在自己颈上。
他下意识地揽住对方,这个动作让他触到了夏镜干燥而热度明显的背。
“还在发烧吗?”杜长闻关心了一句。
“没有。
”夏镜还在吻他的耳朵,回答完又意识到杜长闻问出这个问题的来由,补充了一个无效的解释:“不是发烧,被子里热。
”
杜长闻还没醒,“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夏镜的手刚从对方脸颊划过,现在又伸进被子里去了,嘴里还在说:“我睡不着,没想吵醒你的,抱歉。
”
歉意或许是真的,但此时此刻的欲望更是真的。
这样缠绵得似乎永不停歇的爱抚让杜长闻很快就彻底醒过来。
他当然可以制止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