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青年与大燕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看来,“穆英”十有八九便是紫英了。
“这……究竟……”慕容紫鸿嘴上也道不出什么了,脑里飞速运转着,但明显,心并没有跟上事态发展的步子,执拗地不欲相信――尽管他已明了,不得不信。
“紫英!”下一刻,他弃下手札,魔疯般大力推开门,也不顾暗室的门重重落地的声音震彻云霄,他此刻心内只有一件事:紫英!紫英还活着!
……
闭目端坐在监牢里闭目养神的紫英面上平静得很,内里情感却如波涛一般冲刷着本不坚固的矮山,每一次都那么痛,每一次都有自菱纱亡去后从未体验过的揪心。
但他却不想此刻又听到脚步声,甚是慌乱,他好奇睁开眼,惊讶地看到自己大哥气喘吁吁地扶着牢门,接着又是一阵猛咳,险些咳出了心肺。
“先生……您……”紫英一阵心痛,却不好表现得过于激烈,起身上前几步欲为之号脉。
“紫英,你是紫英吧!是不是!”紫英右手尚未伸到门外,便被慕容紫鸿一把攥在手里,力道大得直教紫英皱起了眉。
但令他不安的反而不是这堪比分筋错骨的捏法,而是慕容紫鸿嘴里的那个自己最熟悉的名字。
“回答我!是不是?!”见紫英没有反应,慕容紫鸿又赶忙追问道,音里已经带着颤抖,含着几缕哭腔。
“……”紫英用力抽回手,低下头,闷道,“先生您不必如此试探在下……”
“我并非试探你!”紫英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慕容紫鸿高声打断,“你仍记得我罢!你明明是紫英!”
“先生您……即便您确实想念紫英师弟……”紫英又是半句话出口。
“你随身所带剑匣又是为何!剑匣内那无题手札后附的《明光》一诗又是何物!”慕容紫鸿越发激动起来,“那《明光》是当年带走紫英的老仙人赠与我慕容家的,而那剑匣又是他的随身之物;这两物皆你身上,又要我作何解啊!”
“……”紫英终于无言。
兄弟二人就这般静静地对着对方立着,似两尊雕像,亢长的寂静笼罩着光线不甚明的牢房里,涌动翻滚着难以察觉的哀情。
“大哥……对不起……”又是紫英。
与天河也好,同菱纱也罢,直至今日面对自己近乎三十年没见面的大哥,这尴尬的气氛总是由他只身捅破。
先开口,则代表着先强硬了自己的心,说至底,是先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切。
不知这出身没落王族的白衣云端客,何时肯为自己一掷生死?
……
慕容兄弟二人在这几乎无人所知的监牢里重逢的一刻,被靠在廊道尽头的龙渊看得一清二楚。
他神经质似的挑起一缕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