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看出顾斐波没有跑路的打算,就换了个话题,“我和白二周末跟傅炽约了顿饭,算是赔礼道歉。
你来吗?”
“......我又不是傻,往人眼前蹦跶。
”
“也是。
”
“嗯哼,我出门了。
”顾斐波准备挂了,“下次再聊。
”
“欸......”云三声音有些飘忽,带着点试探的八卦,“那天,诱色那天,你怎么没有做到最后啊。
”
“那可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光线又那么好,对象还是个这么狠茬子,想想还怪刺激...”
“白二昨天还跟我说,早知道他有今天,当初怎么都得把名片留人裤兜里。
哪怕不能那啥,也当结一段善缘。
”
“哪啥?”顾斐波轻声问,“那时候顾家还在,有他半点屁事?”
“嘻嘻,我帮你教训他。
”云三嬉皮笑脸,又绕了回来,“所以那天为啥没下手?”
“你们不是趴在门上偷听吗?”顾斐波掀起一抹讥笑,“我一拉把手全栽到地上了。
”
“这不是啥也没听见吗......”云三打着哈哈,“摔进去的时候人都被你裹得严严实实了。
”
那天太阳很好,奈何傅炽一直在抖。
最后他们在会议室里嗑了一整盘瓜子。
瓜子很香,傅炽说是焦糖味的,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显得非常好亲。
出单元门的时候,电线乱铺的老旧巷子里,有一辆低调的纯黑迈巴赫突兀地停在摄像头死角,上班的点,路上车行川流,行人交错,形形色色的人从豪车边走过,时不时投来或艳羡或鄙夷的目光。
车窗玻璃上覆了特质涂层,迎着朝阳,反射层像个无情的黑洞吞噬着一切色彩,迈巴赫就那么低调地矗立在矮墙边的阴影里,任由路人打量议论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