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殿下。
”
他才刚刚起床,连睡衣都还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浑身上下慵懒而松弛,素净的面容上没几分表情。
于衔青做事向来一滴不漏,即使是最严格的礼仪官,从仪态到外表也挑不出他一丝错误来,完美到有些假面——这就是泽兰经常说他装模作样的原因。
于衔青的作息相当规律,往常都比泽兰起的要早,这一次是难得晚起,泽兰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现在这不施粉黛的状态,给人的感觉比往常好接近得多。
他不知不觉放慢脚步走近,于衔青正准备梳理自己的头发,手中忽然一空,泽兰一把将他手中的梳子拿走了。
“殿下?”
“你梳头不行。
”泽兰从镜子里与他意外慵懒的目光对视,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痒,像是被幼崽的爪子挠了挠。
“每天都扎起来,难看死了。
”
其实于衔青的头发随便弄弄就很好看了,平日扎得也一丝不苟,用那群老古板的话来说就是端庄——但泽兰早就看不惯了。
猫科兽人大多爱美,对自己的毛发极为看重,所以泽兰讨厌于衔青摸自己头发,每次都要重新梳,还一直摸摸摸,烦死了!
他拢起于衔青的长发,“看好了,头发应该这样梳,我可不会教第二遍。
”
那双裹着细茧的手细致地将长发分成几缕,认真地扎起来。
一半长发被盘在脑后,一半披散在肩头,泽兰拢起那一半盘发,才发现缺少了一根簪子。
他顿了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碧玉制成的花簪,插在于衔青乌黑的发间。
“这才像个皇妃的样子。
”泽兰退后半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镜中美人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自然披散,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插在发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