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一年的新年,许汉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了很大的火。
一向披着绅士皮囊的男人第一次情绪外露,把别墅砸得乱七八糟。
遭殃的还不止房间里那些价格昂贵的花瓶或者摆件,他还有许嘉益、许嘉音都被罚跪在客厅阳台。
一扇推拉玻璃门,将室内和室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客厅的壁炉里,从国外空运而来的道格拉斯冷杉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温暖的火苗映红了装饰豪华古典的客厅。
玻璃门外,寒风如同侵袭而来的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三个孩子的身体。
冷,刺骨的冷。
他们光着脚,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
年龄最小的许嘉音最先嚎啕大哭,她拍打着玻璃门,哭着叫着:“爸爸,音音好冷!音音要……进去!”
葛文雪和林涟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连明媒正娶的葛文雪都不敢开口替许嘉益、许嘉音求情,更何况在这个屋里身份尴尬的林涟漪。
许沛星隔着玻璃门,冲着林涟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小小的身体跪得笔直,尽管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僵硬、麻木、失温。
“不许叫!都是废物!废物!基因!去他妈的基因——”许汉源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他恶狠狠地剜了三个孩子一眼,视线在最右边的许沛星身上停留了几秒,他扭曲的面上又浮现出鬼魅的笑容。
他对着葛文雪和林涟漪命令道:“12点以前,不允许放他们进来!”
一地狼藉的客厅,忧子心切却不敢反抗的两个女人,阳台瑟瑟发抖的三个小孩。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煎熬着。
许沛星那个时候已经承受过destroyvirus的痛苦,此刻这种单一的寒冷实在比那种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灼成血水的感觉轻松太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