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书阁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转生眼中的火影世界奇书网> 第十二章 功亏一篑

第十二章 功亏一篑(3/3)

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为了园里的生存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还怕付出一个小小的我么?”罗家豪说:“还有一条,魏德正当年曾经爱过你,现在又身居高位,委身于他,并不是件失面子的事。

    ” 卓小梅忍俊不禁,说:“你别教唆我好不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于清萍比我性感有魅力,郑玉蓉不仅年轻漂亮,还是货真价实的处女,魏德正都坐怀不乱,而我人老珠黄,毕竟不比两位美女,哪里值得他如此念想?”罗家豪说:“那不见得吧?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我总觉得我那个理论没有错,人就是缺啥想啥。

    原来我分析过魏德正,他不可能缺票子,也不可能缺房子,又不可能缺一般女子,要缺就缺几乎要成稀有动物的处女。

    谁知魏德正那家伙,连郑玉蓉这毫不掺假的美处女也给回绝了。

    这个魏德正真不太好琢磨,不知他到底还缺什么。

    ” 卓小梅说:“这世上大概只有你罗爱豪,清楚他最缺什么。

    ” 罗家豪半真半假道:“其实你与于清萍和郑玉蓉不同,她们有她们的强处,你有你的优势。

    根据缺啥想啥的理论,这世上虽然处女越来越短缺,其实比处女更短缺的还有爱情,真正的爱情。

    也许魏德正这辈子,除了你还真没真心爱过别的女人。

    ”卓小梅说:“你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做个感情骗子,以情动人,拿下魏德正,让他改变改制变卖机关幼儿园的初衷?”罗家豪又笑:“我看很有这个必要。

    你也别无选择。

    你手里抓着的是园里百多号职工的饭碗,就这么随便一松手,打碎在地上,那你会问心有愧,死不瞑目的。

    还有好不容易弄到的康副省长那个亲笔批示,叫你眼睁睁看着它成为废纸一张,你做得到吗?” “知我者,家豪也。

    ”卓小梅说,“家豪你真不愧是做老板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罗家豪说:“不过我还得提醒你,还有比爱情更短缺的。

    ”卓小梅说:“还有比爱情更加短缺的?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罗家豪笑笑,说:“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

    ” 贫嘴贫够了,罗家豪也该走人了。

    卓小梅也不挽留,送他出门。

    快到楼下时,罗家豪一拍脑袋,说:“只顾跟你胡说八道,有一件事差点都忘了告诉你。

    不久前我去维都中学办事,刚好碰上厉老师,她拉着我的手,跟我唠叨了老半天。

    ” 厉老师就是赐卓小梅梅花鹿外号的中学时的班主任老师。

    卓小梅问:“厉老师还好吧?”罗家豪说:“耳聪目明,气色上佳。

    闲聊中才知道她六十岁生日就要到了,我琢磨着我们这些做学生的,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

    ”卓小梅说:“你是想约几个同学去给她老人家祝寿?”罗家豪点头道:“正是的。

    到时由我买单,将厉老师请出来热闹热闹。

    我已经联系上好几位在维都城里工作的同学,魏德正也给他打了电话。

    ”卓小梅说:“他那么多应酬,会去吗?”罗家豪说:“他说近段确实有些忙,但给厉老师祝寿。

    再忙也得挤时间参加。

    ” 上车后,罗家豪又按下车窗,说:“可别落下博文哟,厉老师那天还特意问起他。

    他就由你负责通知了。

    ”卓小梅说:“博文这个样子,他会不会去,我没把握,但我尽量争取吧。

    ” 秦博文这顿酒醉得的确不轻,直到晚上十点多才醒转来。

    好在他体质不错,洗个热水澡,喝碗卓小梅下的酸辣面,便基本恢复过来。

    问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说是跟法院的人喝酒喝的,记得跟他们分手时还没事,不知后来怎么竟醉成这样。

    卓小梅再问钱的事,秦博文说法院出纳那天出差了,暂时还没拿到转账支票,过两天得再去跑一趟。

     卓小梅半信半疑,猜想还有什么环节没过,不然他不会将自己喝成这个鬼样子。

    想起要给厉老师祝寿的事,卓小梅说:“过几天是厉老师六十岁生日,罗家豪正在联系维都城里的同学,到时你也去凑凑热闹。

    ” 秦博文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卓小梅又说:“罗家豪说过,魏德正也会去的,你趁机将自己的事跟他说说。

    看你破财费心,天天求爹爹拜奶奶的,钱就是到不了你账上。

    他待在那个位置上,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 秦博文还是一声不吭。

     厉老师的生日是个星期天。

    早上罗家豪还电话敦促过卓小梅,要她和秦博文早点出发,别让厉老师久等。

    又要卓小梅喊秦博文接电话,想亲自跟他说两句。

    卓小梅撂下话筒,喊了几声秦博文,电没有回应。

    记得吃过早饭后,秦博文去了卫生间,莫非还在里面没出;J∈?卓小梅过去推开卫生间虚掩着的门,秦博文并不在里面。

    返身找过两个卧室,还到阳台上瞧了瞧,也没见他的影子。

    卓小梅嘀咕道:“到哪里去了呢?也不说一声。

    ” 直到九点多卓小梅要动身了,还没见秦博文。

    打他手机,没有信号。

     按约定赶到维都中学门外不远的酒店里.除罗家豪,已到了六七个同学.正在陪厉老师说话。

    见了卓小梅,厉老师笑眯眯道:“梅花鹿来了,快过来让老师仔细瞧瞧。

    ”卓小梅忙过去拉住厉老师那已长了老年斑的手,免不了一番问寒嘘暖。

    提及秦博文,卓小梅只得说他临时有急事,来不成了,但他吩咐过,一定代他向厉老师问好。

    当年秦博文学习成绩相当好,是厉老师的得意门生,老人家自然又要将他夸奖几句。

    还说那班同学中,卓小梅和秦博文最般配,他们能结成连理,早在她意料之中。

     热闹着,又来了几个同学。

    眼看开餐时间快到,得到通知的同学里,除了秦博文,只魏德正没到了。

    有人就说,魏德正当了大领导,自然身不由己,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

    还有人说,这是中国人的习惯,谁官最大,谁最后出场,魏德正是同学中唯一的师级干部,他当然最有资格摆谱,如果来早了,岂不有辱他的身份? 说着魏德正,魏德正的电话打到了罗家豪手机上,说他正陪省里老领导看望离休的老市委书记,省里老领导要请老市委书记吃顿便饭,他一时没法抽身,要同学们先吃,并嘱罗家豪向厉老师转告他的歉意,过来后再做深刻检讨。

    收了手机,罗家豪征求过厉老师的意见。

    便让服务员端上一盘生日蛋糕,大家齐声唱起生日歌,祝厉老师生日快乐,乐得厉老师眼睛眉毛都是笑。

     生日酒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接近尾声,同学们送厉老师回家。

    围着厉老师说了会儿话,有几位同学有事先告辞走了。

    厉老师问起魏德正,卓小梅就要罗家豪打他电话催催。

    电话很快打通,魏德正却没接。

    忽闻楼下小车喇叭叫,罗家豪跑到阳台上一瞧,果然是魏德正,他刚从车里钻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像是画轴。

     见了厉老师,魏德正忙做自我批评,说省里市里的都是老领导,怠慢不得,才挨到这个时候。

    说着双手将画轴递给厉老师,说是特意拜托著名画家画的,请老师笑纳。

    罗家豪几个帮着展开画轴,果然是名人作品,厉老师满心高兴,让罗家豪这就挂到墙上。

    画挂好,罗家豪仰头瞄瞄,笑道:“有这么好的画品,魏书记也算是将功补过,厉老师可以原谅他的迟到了。

    ”厉老师说:“德正工作忙嘛,没有画我也不会责怪的。

    ” 魏德正最后到,其他同学走后,他跟罗家豪和卓小梅留下,陪厉老师聊了好一会儿。

    直到厉老师脸上有了倦意,三人这才意识到人老了经不起折腾,告辞出来。

    恰好罗家豪公司来电话,说有个大客户去了公司,正等着跟他见面,罗家豪只得对魏德正说:“小梅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匆匆钻进车里。

     望着罗家豪的车出了校门,魏德正说:“那就上我的车吧。

    ” 卓小梅没动。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得问问魏德正,康副省长的亲笔批示他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却不想直奔主题,得先过渡一下。

    于是抬头朝校园深处望去,感叹道:“咱们毕业离校该有十六七年了吧?虽然近在咫尺,却一直没回来过,今天还得感谢厉老师,让咱们得以故地重游。

    ” 魏德正倒也干脆,说:“下午我刚好有些空,咱们在校园里转转吧。

    ” 星期天的校园很安静。

    偶尔也有人擦肩而过,看去仿佛老师模样,却不认识。

    当年的老师恐怕不容易碰见了。

     魏德正兴致还不错,说:“这条路虽然不是通往教学大楼的必经之道,当年我跟秦博文和罗家豪几个却喜欢从这里绕行,顺便捉些树上的毛毛虫,拿到教室里去吓女同学。

    ” 有一片阔大的玉兰树叶飘荡着,刚好落在卓小梅脚边,她俯身拾起,放手上把玩着,说:“这事我印象很深,常有女同学打开书包时,吓得尖声惊叫。

    为此厉老师追查过几回,也没追查出来。

    但我知道是谁干的,只不过我没举报而已。

    ”魏德正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卓小梅说:“我也在书包里发现过几回毛毛虫。

    只是吓不住我。

    见了毛毛虫,我并不声张,掉头瞧瞧.见你正斜着眼睛看我,就知道是你所为了。

    ”魏德正说:“我也很奇怪,全班的女同学都怕毛毛虫,唯独你不怕,下课后趁我不在,还把毛毛虫偷偷塞回到我的抽屉里。

    这大概就是你的厉害之处,当时我就想,卓小梅可不是好惹的。

    ” 爬上一道斜坡,举目望去,对面是一栋六层楼的新教学大楼,挡住了当年他们上过课的三层小楼。

    两人走下斜坡,绕过新教学大楼,那有些破落的旧教学楼呈现于前。

    两人上到二楼,来到东头的教室外面.透过油漆剥落的门窗往里望去,还是当年那种木制桌凳。

    魏德正往里指指,说:“有一个学期,你一直坐在南面靠窗第四个位置,我则坐在旁边一排的第五个位置。

    那个学期我的成绩总是上不去,就是因为上课时老去瞧你,对老师的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 那片玉兰树叶还拿在卓小梅手上,她轻轻摇着,像摇一把微型扇子。

    她说:“你不是在编故事逗我开心吧?”魏德正说:“生活永远大于故事,还用得着挖空心思去编吗?我跟你说吧,当时你头上扎着一个不长的羊尾巴,阳光从窗外斜斜地透过来,将你那有些拉长的头影投到我桌上,我便什么都不做,拿张白纸摊到你的头影下,认认真真描摹。

    当然要快,太阳一偏,你的头影便会从我桌上移走。

    ” 这倒不是想编就编得出来的。

    卓小梅说:“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的大作呢?”魏德正说:“我怎么敢告诉你?后来在省城读书时.我挑了五张自觉最满意的带在身边,有空没空就要拿出来瞧瞧。

    有一次去见你.我特意带了两张,想请你欣赏欣赏。

    可那次你有点不冷不热的,我终于还是没勇气拿出来。

    ”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旧事,卓小梅却浑然不觉。

    假设魏德正当时拿出他的作品,并告知这作品的来历,自己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呢?会不会改变初衷,舍远求近,和他好上?当然人生的假设仅仅只是假设,不可从头再来。

     两人下了楼.来到楼后的山包前。

    校园并不大,翻过这个山包,也可折回到刚才的来时路。

    山包上有一片树林,曲径蜿蜒,落叶缤纷,脚踩在上面,窸窣作响。

    上到山顶,林木更加茂密,除了老槐古樟和黄山松之外,还有绚烂的红枫。

    魏德正说:“这么好的林子,坐上一会儿,不是很惬意么?”以落叶为毯,一屁股坐到石上。

     原来这是维都城里的一处制高点,透过杂陈的树木,可望见远远近近高耸的建筑,笔直的大道,以及那条穿城而过的维水河。

    还有大大小小的建筑工地遍布城里城外,也十分抢眼。

    依稀可见机关幼儿园背后的那个八角亭,离它不远的城郊部位,螃蟹一样的推土机横冲直闯着,显得格外繁忙。

     卓小梅想,要不了多久,那些推土机就会凶猛地朝八角亭方向碾压过来的。

     这么想着,卓小梅侧首瞧了一眼魏德正。

    此时他也在望着树林外的城市,眼睛里放着亮光。

    他的感受肯定跟卓小梅不同,他是这个城市的主宰,他咳嗽咳得稍稍重点,这个城市就会跟着抖几下。

     卓小梅的目光很快从魏德正脸上滑过去,落在近处的一棵红枫上。

    那红色的枫叶真漂亮,像一面面招摇的小旗。

    卓小梅想,摘两片枫叶拿回去压到书页里,实在是一件乐事。

    小时候,卓小梅就用这种枫叶做过书签,那橙红的颜色能保持好长一段时间。

    可今天她仅这么想想,没有任何行动。

    她没法忘记康副省长的亲笔批示。

    她说:“魏书记,康副省长的批示不是早到了市委常委么?总得给个什么说法吧?” 魏德正像没听见卓小梅的话似的,继续望着山下的城市。

    他顾左右而言,说:“咱们的城市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这座城市的居民,小梅你难道不感到由衷欣慰吗?” 魏德正不肯提及康副省长的批示,卓小梅也没办法,只得附和他道:“城市的变化当然快。

    过去的旧城旧居消失得不知去向,眨眼间楼房高了,街道直了,广场宽了,处处都硬化灯化绿化起来了。

    ”魏德正说:“要构筑诗意地栖居的优美环境,城市改造和建设当然是必须完成的首要任务。

    ” 诗意地栖居!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词汇。

    可卓小梅心里却没一点诗意。

    她说:“有人诗意地栖居,有人却因此居无所,食无源,家破人亡,只得披着写了‘冤’字的麻袋四处求告,却状告无门,只得跳楼卧轨,引火自焚。

    ” 魏德正语气平淡,说:“我承认,你说的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前不久咱们维都就发生过好几起。

    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改革嘛,总得付出代价。

    ” 魏德正说得这么轻松,卓小梅却感觉不是滋味,说:“改革要付出代价,这话谁也不好反对。

    可你并没说是谁在付出代价。

    是失地的农民,失业的T人,失所的居民,还是别的什么人?我想该不会是一夜暴发的新富,或是官运亨通的新贵吧?魏书记是管党群和人事的,有些事情比我这个局外人更加清楚。

    比如机关里不是年年闹机构改革么?怎么过去二三十人的机关单位,改来改去,竞改到百多甚至两三百人?有目共睹的是,有些人爷做局长,父当科长,高中没毕业的孙子也成了单位公务员。

    至于握有实权.或位置显要的,更是七姑八姨远亲近邻都进入机关,端上金饭碗。

    这大概也是改革的代价吧,凡是有价的都被你们强势群体代去了。

    ” 说得魏德正笑起来,说:“小梅看你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真是难得。

    ”卓小梅说:“我有什么资格忧国忧民?一个小小机关幼儿园我都忧不过来。

    ”魏德正忙把话题挪回去,说:“关于代价之说,你说的确是事实,谁也否定不了。

    不过那是非常复杂的社会问题,一两句话是阐述不清楚的,还是留给专家学者慢慢去研究吧,我们不好夺了人家的饭碗。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卓小梅只得也拍拍屁股,起身跟着往山下走去。

     车出维都中学,魏德正没送卓小梅回机关幼儿园,将她带到了长城招待所。

    魏德正说:“待会儿有人要送一样东西过来,你拿了再走。

    ” 卓小梅不知是什么东西,只得随魏德正,进了他的大套间。

     见了套间里的装修和设施,卓小梅自然知道是罗家豪所为,不免暗暗佩服他的能干。

    事实是没有一点能干,罗家豪也不可能从乡下跑出来,到城里打出这么一片天下。

     魏德正给卓小梅泡好茶,陪她说了些闲话,手机晌起来。

    对着手机嗯嗯了两声,说这就下去,收了线。

    然后对卓小梅笑道:“这是军事重地,我是因为司令和政委特殊关照过,才进出自由,其他人可没法越雷池半步,所以我得下去一下。

    ” 要出门了,魏德正又忽然转过身来,说:“招待所的热水又大又热,小梅去卫生间泡个热水澡吧,很舒服的。

    把头发也洗洗.你去照一下镜子,上面还有两根松针呢。

    ”踱回去,打开抽屉,拿出两块没有拆包的毛巾,递到卓小梅手上,说:“这是罗家豪安排的,让服务员半个月送两块新毛巾过来,我用不了这么多,请你给帮个忙。

    洗发和沐浴用品也是上好的,卫生间里有,可随意使用。

    ” 魏德正出门后,卓小梅走到镜前,果然看见头上搭着两根小小松针。

    不用说,这是从维都中学后面山包上带回来的。

    魏德正还真会体贴人。

    进人中年的男人就有这个优点,不像小青年,不解风情。

     卓小梅抬手拿掉头上的小松针,抓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先冲洗了头发,再在浴缸里放满腾腾的热水,将自己埋进水里,只留头脸搁在外面。

    泡了一阵。

    开始往身上打沐浴液,仔仔细细搓洗起来。

    觉得自己的皮肤还是那样细嫩,在上面抚着,溜溜滑滑的,手感极好。

    没有多余的赘肉,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好像跟做少女的时候区别不大。

    其实卓小梅并没在自己身上花过什么时间和精力,偶尔涂一抹口红,画两笔眉毛,已算是奢侈了。

    她不是那种生活型的女人,兴奋点一直在她的幼教工作上。

    这份工作免不了唱唱跳跳,打打闹闹,就是当上园长,事务繁忙,也是每天楼上楼下的,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不歇。

    真是无心插柳,无意间竟然得到锻炼,成全了这么一副堪称完美的体形。

    另外也得益于遗传,母亲今年都六十多了,还皮肤白晰,不胖不瘦。

    遗传可是花再大的力气美容换肤拉皮也无法改变得了的。

     忽然想起魏德正当着郑玉蓉,说过的那句除非她卓小梅送上门来的话来。

    难道魏德正还真有这么个想法?罗家豪也开过玩笑,如今比处女更稀缺的是真正的爱情,对于魏德正来说,莫非自己也算是稀缺资源不成?要不然,魏德正动员你洗这个澡干什么呢?这是不是他对你的暗示? 这么想着,卓小梅出了浴缸。

    伸手要去取衣服了,又忍不住抹去壁镜上的水雾,将里面的女人瞧了个够。

    那女人当然说不上天姿国色,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而且身材似柳,肌肤如脂。

    那对Rx房鼓鼓胀胀的,泛着瓷一般的光泽。

    臀部丰满上翘,橡皮一样富有弹性。

    腹部也算平整,刚生兵兵那阵,还有几丝妊娠纹,后来也慢慢消失了,光溜如镜。

    卓小梅暗想,魏德正若能得到这个女人,也是他有艳福了,哪怕因此对仕途有些影响,他也不亏。

    卓小梅自己当然也不亏,如果这个身子能改变机关幼儿园改制变卖的命运,园里百多号姐妹的饭碗不至于在她这个园长手上摔掉打碎。

     魏德正说过的除非她卓小梅自己送上门来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来。

    是呀,现在她真的就送上门来了。

    卓小梅仿佛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觉得真是这么回事似的。

    她不相信面对这么一个并不赖的送上门来的女人,又曾经深爱过,魏德正会轻易放弃,如果他还属正常,不是哪里有毛病的话。

     然而走出卫生间,抬头望见已回到房间里的魏德正,卓小梅便意识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魏德正那平静的目光已经说明,他让你洗澡,仅仅是让你洗澡,并不是你所期望的还有另外什么意思。

    卓小梅感到羞愧不已,魏德正若知道你竞有那样天真的想法,岂不要暗笑你自作多情? 幸好刚出卫生间,虽然满脸羞赧,也不容易看出来。

    才洗过热水嘛,自然红潮未退。

     不过卓小梅到长城招待所来这一趟,还是小有收获的。

    临出门时,魏德正给了她一样东西,说刚才出去,就是到大门口去拿这个东西的。

    这是法院院长要给他一个交代,亲自送过来的。

    是一纸银行转账回单,法院刚将秦博文那四十多万元打到他的账上。

    魏德正还说:“其实我早听说秦博文在法院追账的事,我想他会来找我的,不来找我,至少也会给我打个电话。

    谁想秦博文就是硬气,始终不肯露面。

    但我们毕竟同学一场,他的事我不过问,又谁来过问呢?所以我还是忍不住给法院院长打了个电话。

    我想既然秦博文不愿见我,我也不好勉强他,只得把你请到招待所来,交到你手上,这样我也算是了就一件心愿。

    ” 卓小梅没让魏德正用车送她,一人独自来到街上。

    她没有因秦博文的钱到了账上而高兴。

    她觉得很滑稽,自己忙乎了大半天,原来是给秦博文忙的。

    卓小梅的心情灰灰的,知道机关幼儿园除了改制变卖,再不会有第二种结局。

    不过她已尽了可能尽到的一切努力,虽然她早明白自己这么做,最终改变不了机关幼儿园的命运。

    是呀,连于清萍和郑玉蓉都已挺身而出,自己缩在背后,那是说不过去的。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谋过了,至于成与不成,那不是你所能左右得了的,你也就问心无愧了。

     卓小梅的视线模糊起来,眼里蓄满无奈的泪水。

    掏出手巾揩去泪水,不知怎么的,沉重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为了机关幼儿园,她绞尽脑汁,将可走的路都走过,现在她已经走到路的尽头,可以理所当然地歇下来,不必再疲于奔命,继续走下去了。

     回到家里,已到做晚饭的时候。

    可秦博文还没回来,卓小梅不知要不要做他的饭。

    便打算等一会儿,等他回来再淘米也不迟。

    那四十多万元既然到了账上,他也该松口气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像一块无形的黑幕笼罩了整个世界。

    卓小梅还傻坐在客厅里,连电灯都忘了拉开。

    突然想起该给省教育厅郭处长打个电话过去,事已至此,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这才开了灯,揿下郭处长家里的电话。

     辜负了郭处长一片苦心,卓小梅心里有愧,觉得太对不起他,准备着讨他一顿训斥。

    不想郭处长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想之中。

    沉吟片刻,郭处长才告诉卓小梅。

    康副省长已经回国。

    他不再留在省政府.更没去省委做副书记,而是到人大去做了副主任。

    名义上人大是个权力机关,可大家心里都有数.一线领导到得那个地方,就意味着政治生涯基本结束,只等着回家写字画画了。

     郭处长的意思非常明显.原康副省长的那个亲笔批示,已经相当于废纸一张,维都市常委自然不可能再当回事。

    也就是说,魏德正不肯让步,一点都不足为奇。

     郭处长挂掉电话后,卓小梅手上还拿着话筒,好一会儿没想起要放回去。

    天意,这是不是天意?如果康副省长仍然是康副省长,甚至一跃而为康副书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原康副省长或康副主任,那事情又会是个什么情形呢? 卓小梅不愿如果下去,瞧一眼嘟嘟响着的话筒,很不耐烦地将它扣到叉簧上。

     不想自己话筒上的手还没移开,铃声便跟着惊恐万状地震响起来。

     原来是罗家豪。

    他说:“怎么待在家里,没留在长城招待所?”卓小梅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带了派出所的人,要去捉双?”罗家豪朗声笑道:“我怎么会去捉双呢?两个都是我的好同学。

    ” 卓小梅忽觉满心都是委屈,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但她还是强忍住,说:“你别看扁了我,我还没那么下贱。

    ” 罗家豪收住嘻嘻哈哈的口气,低声道:“这跟下贱完全是两码事嘛。

    知其不可而为之.这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不然你也不会明知这事无法挽回,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去拼去搏了。

    天意也好,人愿也罢,拼了搏了。

    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我要说的是,既然事情的结局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懊恼,值得遗憾的呢?” 卓小梅慢慢平静下来。

    不是罗家豪说的有道理,而是他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让卓小梅感到了些许温暖。

    卓小梅说:“家豪,谢谢你!”罗家豪说:“谢我干什么?我又没为你帮上忙。

    事实是你这个忙,怕是谁也帮不上的。

    ” 卓小梅忽然想起那天罗家豪说过的一句话,说:“你不是说还有比爱情更短缺的。

    那是什么?”罗家豪说:“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卓小梅说:“别卖关子好不好?” 罗家豪说:“权力。

    ” 卓小梅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权力?” 罗家豪说:“正是权力。

    这世上,只有权力才永远是最稀缺的资源。

    你想想,人的欲望是不是有层次的?人要吃穿,物质短缺时,思饱暖。

    人有男女。

    饱暖无虑时,思淫欲。

    人是精神动物,淫欲连普通动物都不缺,于是渴望灵与肉的结合,这就上升到了爱情。

    爱情总是虚虚实实,稍纵即逝,说有实无,说无似有,难以定论。

    唯有权力实实在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人踏实。

    更重要的是权力有二重性,是物质,可以换来一切,换来财富,换来美色,甚至换来真真假假的爱情;又是精神,让你高居人上,唯我独尊,呼风风来,唤雨雨至,本身就是莫大的精神按摩,只要按着穴位,那份舒畅,那份淋漓,那份得意,不可与外人道也。

    世上大概也就权力这个东西既是物质,又是精神,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双管齐下,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相比之下,物质层面上的吃穿,动物层面上的淫欲,精神层面上的爱情,都显得太单调,不过是人的基本需求,人生而就该有的,尽管不见得该有的便人人都有。

    还是权力刺激,所以人人都乐于追求权力,权力一通百通,一朝权在手,什么都拥有。

    说权力是树,那是摇钱树,可让你赚个盆满钵满。

    说权力是药,那是壮阳药,可叫你情绪亢奋,精神坚挺。

    说权力是鸟,那是凤鸟,百鸟得来朝,千鸟要来仪。

    权力既然如此神奇,自然人人追而逐之,个个抢而夺之,唯恐伸手慢了,力气小了,被别人争了先机,拔了头筹。

    看那世间之人,别的什么都可不放在眼里,却对权力二字难以释怀,晚上睡着了,还睁大双眼,死死盯着不放。

    每个人都情系权力,意牵权力,心念权力,那么权力就是再多,也供不应求,永远都是稀缺资源。

    ”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罗家豪大概有些累了,才稍作停顿,换了语气,下结论道:“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为了神奇的权力,身为市委副书记的魏德正才不会为所谓的女色或爱情,说白了,为于清萍和郑玉蓉,甚至为你卓小梅,轻易放过机关幼儿园。

    ” 卓小梅自然也是清楚魏德正的真实意图的,却还是明知故问道:“一个小小的机关幼儿园,到底能给他换来什么权力?” 罗家豪说:“这还用怀疑吗?很快你就会完全明白的。

    ”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我女儿来自未来 医师1879 我的女友是嫦娥仙子 盗香 极品公子 战神已加入带球跑豪华套餐 我靠马甲风靡横滨 铁掌无敌王小军 余罪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爱要说,爱要作 逍遥药仙 文娱新贵 古神的诡异游戏 祖宗们拿刀逼我做菜 被迫成名的小说家 刑警荣耀 荒原闲农 绝命毒尸 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 班底 意图(官场浮世绘) 至高利益 天后她多才多亿 画中王 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 校园逍遥高手 透视高手 黑道悲情2 战神已加入带球跑豪华套餐 穿成幼崽后被捡走养成了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逍遥药仙 被迫成名的小说家 神仙超市 快穿之养老攻略 挂职 刀剑神域11:AlicizationTurning 九天 六零咸鱼小团宠 仙藏 无限之开荒者 七界传说前传 邪风曲 龙蛇演义 千劫眉·狐妖公子(第一部) 盗墓笔记:南部档案(食人奇荒) 武林天骄 挂剑悬情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