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鼻,牙齿间尽是沙砾的粗糙感,苦不堪言。
很快,一座巨大的玛尼堆出现在模糊的视野中。
它比营地里任何一座都要高大,堆叠的石块上刻满了经文,却被风沙侵蚀得斑驳不清,透着一股被遗弃的苍凉与孤寂。
“就是这里。
”南宫孤影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他松开几乎要瘫软的慕容澈,自己走上前,伸手拂去玛尼堆底座的一块石板上的积沙。
石板之下,并非经文。
而是一根深埋在地下的巨大柱子的一角,材质非石非木,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类似青铜的色泽,上面布满了古怪的纹路。
“这是……”慕容澈喘着粗气,勉强凑过去,抹了把脸上的沙土。
“部落的圣物,牦牛图腾柱。
”
南宫孤影没有过多解释,双手抵住那块巨大的石板,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猛地向外发力。
石板纹丝不动,仿佛与大地连为一体。
“用你的铃铛。
”南宫孤影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慕容澈此刻脑子还有些懵,闻言下意识地将那枚依旧滚烫的铜铃贴了上去,心想这玩意儿除了烫手还能干嘛?开锁吗?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铜铃接触到石板的瞬间,一道微弱却凝实的金光顺着石板的缝隙流淌而下,那些原本凝固在石块间的沙土,竟如同活物般簌簌自行剥落。
南宫孤影低喝一声,双臂肌肉贲张,再次发力,那块重逾千斤的石板竟被他硬生生推开了半尺。
慕容澈看得目瞪口呆,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一股混合着尘土与陈旧木料的霉味,从地底涌出,呛得慕容澈又是一阵咳嗽。
南宫孤影没有停歇,一块接一块地搬开玛尼堆底部的石块,很快便露出了那根图腾柱的大半截柱身。
柱身之上,用古朴粗犷的线条,雕刻着一幅完整的场景:一个身披铠甲、面目模糊的神将,手持一件奇形法器,正将一头体型遮天蔽日的巨大牦牛精斩于马下。
那法器的形状,与南宫孤影之前描述的天铁碎片,有七八分相似。
这就是苯教护法神,这就是守护的神性。
慕容澈的心神被这幅古老的雕刻完全吸引,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处,耳边仿佛响起了远古战场上的金戈之声与神魔的怒吼。
就在此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预兆地从营地方向传来。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