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林齐。
傅承捷顿了顿,而后解释道:“给他升了个头衔,送回他原来的主人那里了。
”
原来的主人?谢怀恩正疑惑,傅承捷就说是镇安王,他这才知道是燕朝的那个王爷,缓缓地应了声,偌大的寝殿内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只偶尔想起沙沙地翻页声。
谢怀恩在这样微弱的响动中慢慢有了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燕朝那群人在宴会结束之后,第二日便能整装待发,结果皇帝心血来潮忽然让人来给他们算算接下来几天的天气如何,没想到真的算到了会有一段时间的狂风骤雨,而且更好的是,暴雨结束之后会有个很适合上路的好日子。
镇安王同他客气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再留几日。
谢怀恩珍惜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此后一连几天都在傅承捷这过夜。
起初他还是矜持地同他保持距离,顶多像第一次睡觉时那样亲近,越到后面越放得开了,迷迷糊糊就往某个宽阔温暖的怀里钻。
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甚至把手平放到他面前时,他还会主动把脸贴上去,煞是可爱。
这些天,来顺负责帮他打掩护,想要瞒天过海不被芸嫔发现,然而纸终归包不住火,就在他们遮掩不住快要露出破绽的时候,也到了燕朝使者们要返朝的时候了,谢怀恩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们出发那天,是谢怀恩起得最早的一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了无睡意,全程跟在傅承捷身后,看他的寝殿一点点被清空,连同他心里那一块地方也空了似的。
很快他们都上了马车,队伍浩浩汤汤,谁坐在哪辆别人根本不知道,但依然还是有一大半皇宫里的人都出来相送。
谢怀恩眼睛只盯着一辆马车,他亲眼看着傅承捷坐上去的,现在被车帘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傅承捷却能透过窗帘掀开的缝看到站在人群中一直盯着自己这辆马车的他。
随着车辆行远,双方的身影都越来越小,真至消失不见。
回去之后,谢怀恩无疑是最蔫了吧唧的那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