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深切感受到了权位旁落的危机,那份曾经炽热的爱情,在冰冷的权力现实和家族存续的压力面前,开始动摇冷却。
最终,江贤宇主动找到了顾涵。
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有疲惫的沉默和一句冰冷的判决。
他选择了放手。
将那个曾被他视为珍宝的姑娘,不惜对抗家族的顾涵,如同处理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般,彻底清理出他的人生。
沉聿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身上,仿佛从一场冰冷的旧梦里醒来。
他清晰地看到,当“顾涵”这个名字再次被提及,当那段被刻意尘封的屈辱过往被血淋淋地撕开,她空洞的眼底闪过剧烈的痛楚和更深的绝望。
很好,她还记得。
记得那份被抛弃的滋味。
“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是吗?”沉聿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嘲弄,“当年他为了大局,可以毫不犹豫地扔掉你。
如今……”他身体微微前倾,嘲讽的目光刺向她,“他为了一个能重返权力巅峰的机会,自然也可以,再次扔掉你。
”
沉聿顿了顿,欣赏着她因这番话而更加惨白的脸色,然后,他忽然换上了一副近乎蛊惑的语气,像在哄一个迷途的孩子:
“顾涵,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
她茫然地抬起泪眼,本能地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问:“……赌什么?”
沉聿缓缓从西装内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他解锁,翻到拨号界面,指尖停留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然后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很简单。
用我的手机,现在打给他。
”沉聿的声音低沉如诱饵,“就说,你突发高烧,呕吐不止,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怀疑是车祸后遗症复发,情况危急,要他立刻、马上过来找你。
”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抛出赌注:“如果他来了,哪怕只是立刻安排陈明或者医生过来,甚至只是表现出急切……我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绝不再纠缠你半分。
我彻底放手,如何?”
所以今天的目的在这里?
她哑声问,声音发紧:“……如果输了呢?”她几乎预感到沉聿的稳操胜券。
沉聿嘴角勾起一个自认为危险而迷人的弧度,他不答代价,反而用更诛心的方式反问:
“你就这么笃定……你一定会输?”他的眼神充满挑衅,“也许,他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
毕竟,刚送了你一栋价值连城的别墅和一千万,不是吗?试试看?也许,奇迹就在你指尖呢?”
她缓缓伸手,接过了那部尚存沉聿体温的手机。
嘟…嘟…嘟…
忙音在死寂中回荡,如同这五十多天来无数次被冰冷敷衍的回响。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然而,电话,接通了。
而且,听筒里传来的,不再是陈明那公事公办的腔调,而是——
“喂?”一个低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