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3)
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王荣元烦恼了一天,就连查案子时,都时不时泛起一阵嘀咕。
而且,不知怎么的,王荣元突然想起这些天非常受关注的神算老师。
他总觉得这位神算老师邪门的很。
如今碰上更邪门的,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呢?
想到这个可能,王荣元突然兴奋起来。
既然老大顾虑着周家的关系,不让他查神算老师,那查查这个报案人总没什么错吧。
王荣元深觉自己想的巧妙,他也果断的按照所想去办了。
招手把最受器重的一个下属叫过来,道:“小林,之前有人报案,才阻止了景泰公园那个群暴案,你去帮我查查这个报案人的电话号码,看能不能查出来这人是谁。
”
群暴案不是已经破了吗?
虽然那群人是从案发别墅出来的,但遇上受害小女孩儿纯属偶然,经过仔细审问和调查,群暴案跟他们重点调查的主案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案子昨天就结了,由于女孩儿家里背景也不小,此事并没有赔钱了事这一说。
那些二代们如今还在监狱里蹲着,等待公诉提审。
怎么头儿突然想起来要调查报案人了?
小林挠挠头,满心的不解。
不过属下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小林敬了个军礼,就脚底抹油过去查证了。
只要有了方向,公安系统里要找出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原以为很简单一个任务,但等半天后小林再回来的时候,他脸上却带着一阵茫然,显得有些懵逼。
王荣元皱皱眉:“怎么了?没查到?”
“不是,查是查到了,只不过……”
小林有点不知道该咋说,憋了好久,才道:“那个电话,是从绍安区警局打过去的。
而且我让人查过了,整个警局从局长到看门的大爷,没一个女人……头儿,你说,你说这……这不会是在闹鬼吧?”
说完,小王忍不住瑟瑟发抖。
“闹你个大头鬼啊!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你还不知道有种操作叫做‘变声器’吗?”
王荣元没好气地骂道,这实在和他预想的答案差的太远。
可王荣元也知道,小林是绝不可能查错的,更不可能骗自己。
他正一个人生着闷气,小林突然叫了一声“老大”,王荣元转头一看,是谭林过来了。
“查出什么来了?”
王荣元瞪大了眼睛:“老大,您?”
“我早说过,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你就是听不进去。
”
谭林叹声气:“人家既然有本事做,肯定就不会让你查出来。
而且,这个人一桩桩一件件做的都是好事,别说违法乱纪,反倒帮着我们警局屡屡破案,你又何必非要把人挖出来呢?“
“我,我也就是好奇,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
才被谭林警告过两天不到,结果自己又犯了。
王荣元不由有些讪讪的,声音也跟着低落下去。
“老大,难道这回的事,又是你帮着隐瞒的?”
“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未卜先知。
不过猜也能猜到是那位神算老师。
况且,小周之前还特地拜托过我。
”
说着,谭林拍了拍王荣元的肩膀。
“小王啊,太过好奇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能人异士很少见,难保以后不会有求到她头上的一天。
做人留一线,这个事儿,你就当没见过吧。
”
说着,谭林就背着手,慢悠悠出去了。
留下王荣元和小林大眼瞪小眼,最后泄气般的低下了头。
王荣元并没有低落太久,作为主力人手,他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尽快查明这个邪.教背后的势力,以及相关的信众情况。
铲除罪窝,将更多的受害人拯救出来。
经过十来天不眠不休的调查,案件的相关人员以及该教的幕后推手,总算一一浮出水面。
该教名为金菩教,根据案犯苏程山的证词,以及其他信众的相关证词辅助,可以大略还原金菩教的作案过程:
苏程山能结识金菩教,是受到他的生意伙伴兼多年好友王某的引荐。
王某言称金菩教能为人扭转财运,令生意更上一层楼,并拿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示范。
王某对于苏程山来说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王某差点破产、后又扭亏为盈的经历,苏程山也十分熟悉。
生意人大多迷信,苏程山对于金菩教便有了初始的信任。
刚好那一阶段他生意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于是便跟着王某一起去了金菩教每五天一次的集会。
在集会上,苏程山不仅认识了教宗吴先生,还结识了许多来金菩教进行例会的信众。
然后他就发现,这些信众大多非富即贵,很多还是苏程山曾经来往过的生意伙伴,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生意场上的常胜将军。
这个发现令苏程山大吃一惊,尤其听过信众们的亲身经历,对金菩教的信任空前高涨,苏程山也发展成为了教会的信众。
到了这一阶段,吴先生并没有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反而因为他的几次作法,苏程山谈到了几场大单子,公司完全是鸟枪换炮,逐渐蒸蒸日上。
一回又一回低谷-发迹-低谷-发迹的循环,让苏程山对吴先生和金菩教深信不疑。
等吴先生提出苏程山子女妨碍他的财运、苏程山一次次生意上的倒霉,全是因儿女牵累导致,需要破“霉心”才能挽救事业的时候,苏程山毫不怀疑的就照做了。
而所谓的破霉心,就是对儿女行禽兽之事。
因为吴先生卜算出的命理,苏程山对儿女芥蒂很深,加上被洗.脑严重,伤害起来也毫无顾忌。
甚至每次完事后,还需要向金菩教提供相关录像。
这些录像,美其名曰“教徒摆脱劫难,回归本位的见证”,需要供奉在神明面前。
实际上,所有的录像全部成为金菩教在信众不听“神令”时,用来威胁他们的证据。
破霉心之后,最开始苏程山真的发达了一段时间,渐渐的他就发现这些东西不灵了。
不仅如此,大慈大悲的金菩教在半年之后,开始威逼利诱地给他安排一些生意场上的任务,也就是“神令”,如果这些任务完不成,苏程山就要上交高昂教费;如果拒绝,那么所有的录像就会成为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工具。
这时候苏程山终于从发大财的大梦中清醒了,明白金菩教就是一个骗局。
然而他已经泥足深陷,想要脱身几乎不可能。
况且金菩教并不是一味的压榨索取,如能顺利完成任务,苏程山也会获得相应的生意上的帮助。
他屈从之后,因每次都完成的极好,生意跟着越做越红火。
受审问的信众们,大家说辞大多一致。
一条生产流水线一般的信众发展之路,慢慢地呈现在所有警官面前。
即便这些人罪大恶极,警官们也不得不承认,真是很高明的诱骗手法。
但事实上,所谓的生意“起起落落”,一开始就是吴先生这些人谋划好的,为的就是让这些生意惨淡的老板们上钩。
而那些不得不完成的任务,除了一部分是给金菩教谋利外,其他的则是对付更多的公司。
正是因为有这些“任务”,但凡吴先生等人盯上一个公司,便可使手段让它生让它死,最终为自己所用。
仔细查过这些信众们的资料,就发现他们有足够的财力,足够支撑金菩教谋利;但生意大多并不大,多数人在海市根基浅薄,十分便于控制。
显然金菩教在发展信众这件事上,是经过紧密策划的。
谭林领导的专案组在了解到情况后,立刻对这些信众家庭进行了排查,成功解救出了许多受害者。
这些受害者,有两三个像苏程山这样祸害儿女的。
但更多的却是不可言说的禁忌关系,例如叔嫂、公媳、爷孙……根据信众们的具体情况,既能逼他们就范,又不至于让信众们崩溃,从而影响整体策划。
到了这时,整个案件几乎已经明朗。
再加上无论是吴先生这样的教宗教徒们,还是苏程山这样的信众们,全都一举被抓获,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不过,谭林在召开最后一次相关会议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人都抓的差不多了。
不过,吴树森成为教宗之前,只是一个小商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供应初期教会的运转,更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去结识那么多的小商人。
我觉得,金菩教背后肯定还有一个巨大的财.阀势力,咱们现在抓过来的,无非就是一些小鱼小虾。
”
谭林所担忧的事情,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曾考虑过。
只不过,吴树森这些人口风十分紧,受审的时候,半点不提幕后大老板是谁。
偏偏现在无法进行太过分的刑讯处罚,如果能得到上级的特允,对吴树森等人进行一些非正常手段,说不定还能有办法。
“就先这样结案吧。
”
谭林似乎看出他们在想什么,道:“吴树森这些人,明显是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审是审不出来的,只能守株待兔了。
”
“怎么守?”
许多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个疑问。
王荣元则若有所思的看向谭林,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这个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我会向上级禀报,请国安局的人过来协助。
散会吧。
”
说着谭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