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 那时的手术完成后，她便因为麻醉而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什么都没了。

     这是这次，全是她的冤孽，无可推脱。

     那天夜里，章峥岚在身后拥着她：&ldquo水光，我们结婚&hellip&hellip&rdquo 水光听着，慢慢地红了眼眶，很久之后，她转过身将额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ldquo我有过孩子。

    &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但是我把孩子打掉了。

    &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我后悔了。

    &rdquo &ldquo嗯。

    &rdquo &ldquo但是孩子回不来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

    &rdquo 肩上的湿意越来越重，章峥岚听着水光压抑地啜泣，轻抚着她的肩背，微敛眼睫。

     章峥岚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ldquo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一起去看的那部电影吗？名字是《Ido》，你说你记得最清楚的那句&lsquo有些东西失去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它会永远在心里隐隐作痛。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愿意永远停在那一刻。

    &rsquo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句&lsquo如果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为你怀孕，再把孩子拿了，这说明她得对你有多么失望。

    &rsquo&rdquo 他稍稍推开萧水光些许，温柔而悲伤地看着她：&ldquo水光，对不起&hellip&hellip是我让你失望了。

    &rdquo 泪水模糊了萧水光的视野，她终于失声痛哭。

     &ldquo对不起，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她断断续续地念着。

     章峥岚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这一声声的对不起不是给他的，他们的恩怨早已了解然后重新开始了，她并没有欠他什么。

     这句迟来的道歉，是给他们素未谋面的孩子的&hellip&hellip 他跟她，其实就像张爱玲笔下的那句话，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他们相爱，有失去，有得到。

     最后，细水长流，碧海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