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一起吃饭,也没再帮我占过座。
他又恢复到刚开学时的生活作息,早早起床,很晚才回寝室,回来了就是洗澡、睡觉,我和严行之间的交流,也随之恢复成“回来了”“嗯”之类的只言片语的寒暄。
如此四天之后,沈致湘悄悄问我:“你和严行吵架啦?”
“啊?”我摇头,“没啊。
”
“那怎么……感觉你俩有点尴尬,”沈致湘挠挠头,“而且之前你俩不都一起吃饭吗?”
“没吧,你想多了,”我干笑两声,“严行起得早嘛,就……我过两天开始做家教,就和他说不一起吃饭了,时间赶不到一起。
”
“噢,你去做家教?”沈致湘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一个小时多少钱?”
“一次俩小时,一百二,一周一次。
”
“在哪啊?”沈致湘有些心动的样子。
“挺远的,房山区了。
”
“哎,”沈致湘感叹,“那也太远了,不过我也挺想赚点零花钱的。
”
我心想,不是“也”,我赚的不是零花钱。
“嗯……那你可以在学校附近找一找,也有那种大学生家教群,你加进去勤看着点消息,兴许就找着了呢。
”
沈致湘点头:“行,我有空看看吧。
”
我找的这份家教是教一个高二男生的数学。
房山区确实离学校很远了,但两小时一百二,出价算是比较高的。
一周一次,一个月四次,也才能赚四百八十块。
四百八十块,刨出来回路费和杂七杂八的费用,能剩下四百五。
我就是再节省,四百五十块也不够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还在离学校十站地的一家餐馆找了收银员的兼职,晚上七点到十点,一周去三次,一个月七百块。
这样加起来,一个月赚的钱不仅足够我的开销,还能攒下一点,快过年了,我想给老妈买件好点的羽绒服,她那件梅红色羽绒服已经穿了不知多少年,到处破洞,总有细小的绒毛从衣服里飞出来。